你們當真覺得這也說得通?呵,這樣聽起來難道不好笑嗎?”
他身邊的某位真君拱手抱拳,看上去還頗有天界清規的禮教,對著榮澤雲後繼續說道:“恕在下直言,珞姻上仙雖然飛昇成神的時日不久,卻也是我們天界公認的第一美人,又即將嫁予神君殿下為妻,有何緣故要花費這樣的心力,去加害素不相識的景瑤天女?”
這話雖然說得委婉,但言下之意卻是再明白不過。
珞姻上仙不僅比景瑤天女生得美,而且馬上就要嫁給天界首屈一指的神尊為妻,前路簡直錦繡華燦光輝萬丈,根本犯不著與景瑤天女一般見識,更別提處心積慮地用這種方式來害她。
這幾位星君真君說的有憑有據頭頭是道,直叫人無法反駁一句,許多旁聽的神仙都選擇了沉靜不語,還有一些不可自拔地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這樣看來。。。。
難道是景瑤天女她自己想被。。。。
滋潤一下?
那為什麼要扯到珞姻上仙呢?
一位年輕的仙家側過臉,偷偷瞄了一眼天界第一美人,而後默默地猜想,難不成是景瑤天女歡快地邀請珞姻上仙加入,結果珞姻上仙不同意。。。。。
於是景瑤惱羞成怒倒打一耙!
他想到這一點後,虎軀一震渾身一抖驚得摔掉了手中的拂塵。
然而撿起拂塵以後,他卻愈發覺得這個猜想乃是合理而正確的。
橫抱著景瑤天女的凌澤上神雙手僵硬,深藍色的瞳眸中一片暗沉不分明。
旁人可能不知曉,但他身為榮澤雲君的女婿,卻是清楚地知道榮澤雲君到底有多看重哪些珍貴的法器,平日裡時時刻刻包裹著重重枷鎖和道道結界,如果不是榮澤雲君所看重的家人,斷不會有任何可能拿到那些法器。
凌澤上神原本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知道誰害了景瑤固然十分重要,但最重要地莫過於立刻找仙醫給她治療。
然而現在,凌澤上神開始覺得,這事情本身透著一股他不願想下去的蹊蹺。
在凌澤上神懷中的景瑤天女即便全身抽痛,仍舊感覺到他的異樣,那種冰冷入骨的恐慌感從她的腳底慢慢向上爬,讓她墮入幾近窒息暈厥的極度害怕。
她不能失去他。
三百年前為了得到他,她就花費了多少心血和代價。
景瑤天女咬著青紫的唇瓣看向榮澤雲君與榮澤雲後,卻見他們閉口不語臉色灰暗,帶著說不出一句話的鬱郁然。
景瑤天女看向了哥哥木餚上神,眼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哀求。
按照榮澤雲後所構想的計劃,在珞姻上仙被魔怪欺。辱的時候,守在一旁的侍衛就應該立刻將那些法器拿下來收好,而後收拾妥當,行差無錯地返回榮澤雲君的儀仗隊伍。
珞姻上仙被那般糟。踐以後,修明神君斷不會再娶她,她一個失了靠山的區區上仙,飛昇成神才幾個月?
即便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又怎麼能和整個榮澤雲海相抗衡?
這般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好計策,很難找到什麼錯處。
可惜景瑤與榮澤雲後根本不瞭解珞姻上仙,更加不瞭解修明神君,她們只是一心想將珞姻逼入絕境,並且想盡快將她逼入絕境,卻完全沒有考慮常理之外的變數。
比如廣煙神殿歷代掌宮主神的攻擊力都幾乎等於零,花神嘛,不就是長得漂亮又會跳舞,哪裡是一塊打打殺殺的料。
但到了珞姻上仙這裡,卻發生了可怕的變異。
再比如三十六重天的神尊仙尊,一般都是法力高強性情淡漠,肩上擔負著天界重任,心裡記掛著凡間眾生,留給兒女私情的地方總是少了一點。
但到了修明神君這裡,還是不大一樣。
對修明神君來說,哪怕再重要的事,也重要不過珞珞。
因而榮澤雲後和景瑤天女這般簡單易行的計謀,註定要落得個潰不成軍的失敗下場。
可是如今這爛攤子,卻必須有人來挑。
木餚上神收了手中的摺扇,涼亭邊的一場酒醉似是完全醒了。
掌司官大人手中典籍重重合上,單手背後抬頭輕咳了一聲,成功引起了所有神仙的注意。
他說:“七八隻魔怪悄無聲息混入此處,茲事體大不可不察,依據方才幾位星君真君所言,其中又似乎別有一番蹊蹺。此事今晚便會移交天官案審,不日定能水落石出。”
然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尤其特意補充了一句:“此事顯然與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