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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37章

裡離孟辭年很近。

不知道是被太多雙眼睛注視的不自在了,還是等的太久耐不住性子了,孟辭年居然撇下白衣女子,往沈圓姝這邊走了過來。

顧雲之立馬閉上嘴,識趣的退到一旁。

再怎麼說也是人家夫妻自己的事,他可以打抱不平,但不能真的替沈圓姝做決定。

孟辭年走的很慢,走到離沈圓姝有三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瞥了一眼地上已經呈暗紅色的血跡,打量了沈圓姝包著帕子的手,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帶著幾分關切的語氣問道:“你受傷了?”

“小傷,從府裡逃出來的時候被路上的樹枝劃了一下。”沈圓姝看著他的眼睛,面不改色的扯謊,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說的很真,不怕孟辭年不信。

但是她忘了,從密道過來的這一路上都沒有血跡,只有這裡有,她的手,只能是在這裡傷的。

“你又掐自己了?”孟辭年眼裡湧現了幾絲寒氣,脫口而出責問道。

“沒……沒有。”沈圓姝狡辯說。

孟辭年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蹙著眉質問說:“你說沒有,那這是什麼?你指甲裡殘留的這些東西是什麼?你是塊木頭感受不到疼嗎?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做?”

沈圓姝心中本就委屈,被逼問後鼻子更覺酸楚,臉頰劃過一滴淚珠,紅著眼眶道:“官人與旁人眉目傳情,還不許我難過嗎?比起我心中的痛楚,手上的這一點傷痛算得了什麼?我不過是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難道這也有錯?我傷的是自己,又沒傷官人你。如果僅僅是這樣都要被斥責,那官人就太霸道了。”

孟辭年愣住了片刻,隨後極其認真的說:“綠鳶她不是旁人。”

短短七個字,像萬年寒冰一般死死覆住了她的心。任憑沈圓姝怎麼掙扎都觸碰不到半分。若是想把寒冰鑿碎,那就得忍受剖心之痛。可心都被剖開了,人怎麼還活得成?

“……綠鳶?”沈圓姝喃喃的念道。

“嗯,綠鳶。”孟辭年眸光閃爍,“從今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與她和睦相處,最好在一些小事上……多讓讓她。”

沈圓姝呼吸一滯,眼神空洞的說:“一家人?她是官人的血親?”

孟辭年說:“她是我兒時的玩伴,是我推心置腹的知己,是我……是我很重要的人。”

玩伴、知己,很重要的人,說的冠冕堂皇,聽的可笑至極。

沈圓姝裝傻:“既不是血親,何談是一家人?官人說笑了。”

“沒有說笑,我要納她為妾。”

“官人說什麼?”

“我要納綠鳶姑娘為妾。”

沈圓姝感覺心尖都在滴血,哽咽的說:“官人已經鐵了心了?”

“嗯。”

“若我不肯呢?”

“你可以哭哭啼啼鬧一場,但綠鳶必須入孟府。我已經欠了她太多了,不能再讓她受到半點兒委屈了。”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你把話說的這樣決絕,置我於何地?”沈圓姝懷揣著滿腔怨氣、震驚、和苦澀,不甘心的問道。

“你這是在無理取鬧,我又沒說要休妻,只是想納一房妾室。妻以夫為綱,放眼世間的女子,哪個會像你這般胡攪蠻纏,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