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冷陌身邊另外坐著一個很乾練的女人。 這人的照片,蘇禾以前見過——秦氏現在的大當家人秦岫,不折不扣的女強人。 以前,蘇禾看人家照片時,就覺得秦岫氣勢不凡,那雙眼睛又尖又利,可攝人魂魄;如今近距離看到,那麼一接視,她就覺得特別心慌。 而正坐c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老太太。 其身邊坐著的人,則是一身正裝的楚流商。 看到她進來,楚流商立刻驚站起來。 這……什麼情況? 蘇禾頭皮發麻啊,正想著要退出去。 老太太卻叫住了她:“小禾,你過來,快,來呀……現在,我在此鄭重宣佈一下:我們楚家的媳婦,我只認蘇禾。” 我去。 蘇禾徹底被整懵了。 話音落得的那一刻,一道冰冷的寒光噌噌噌就殺了過來。 正是從冷陌那雙寒潭似的眼睛裡射出來的。 蘇禾嚇得想直接遁走: 我說老太太啊,您這是要玩死我嗎? * 一個小時之前。 楚流商下班了,坐到車裡,卻沉默不語,沒說要去哪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以前,他的夜生活是極為豐富的。 可現在,只要出去,總會有人問他:“楚總,好事將近了是不是?日子挑好了嗎?” “楚總,打算給簡家多少彩禮呀?” “楚總,能娶到簡家那位,往後頭,楚氏不可限量啊。簡宛可是簡山最疼的女兒,以後還能繼承她媽在秦氏的股份。這樣好的姻緣,萬里挑一。恭喜恭喜啊!” 本來,他和簡宛的事,沒幾個人知道,現在已經鬧得人盡皆知,為什麼? 自然是簡夫人在富貴圈發話,目的為何? 逼婚。 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很憤怒。 可是他又憑什麼憤怒? 婚是自己求的。 人家對外說,也是理直氣壯的。 …… 司機轉頭問:“楚總,去哪?今天去簡家見簡小姐嗎?” 不。 他不想去見。 楚流商沒說話,手機上又響起了電話,他低頭看了一看,很想把手機扔了,但扔了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接通了,平靜地問道:“宛宛,何事?” “流商哥,你在哪?” 簡宛溫溫柔柔地問著。 “剛下班。” “流商哥,我家秦岫姨媽來了,正好小舅舅也在,我爸媽請他們在外面吃飯,叫你一起過來,談一談專案的事……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之前,楚流商是無比想做成這個專案的。 但現在,他竟覺得這個專案不香了。 可畢竟這個專案,他花了不少心血,如果能做成,也是他能力的一種證明。 “好,我馬上過來。” 半小時後,楚流商來到了名都大酒店,進到相應的包廂,才發現情況不太對勁。 “奶奶,您怎麼也來了?” 沒錯,他看到奶奶竟也在,忙迎了上去。 楚奶奶正笑眯眯和秦家的大家長秦岫說著話,看到他來了,笑著道:“下班了,來來來,快來見過秦家現在的當家人秦岫秦阿姨。” 楚流商自然是認得秦岫的,這個人一直出現在財經雜誌上、金融新聞裡,是名傳國際的女強人。 今天的她,穿著一身幹練的套裝,雖年近五十,但面容嬌好,顯得極為年輕,身材也均稱,眼神更是犀利的,正在用一種無比挑剔的目光打量他。 “秦總好。” 楚流商伸出了手。 秦岫笑得得體,和他握了握手,感嘆道:“小楚果然風度翩翩。坐吧,今天既然是家長見面,商量婚事,楚老太太自然得到場。現在的楚家,駱總處於失蹤狀態,老太太是最有說話權的。” 楚流商不覺暗暗擰了一下眉頭,意識到自己被簡家套路了,簡宛可沒說這是家長見面宴。 何況現在,他根本不想結這個婚…… 但這會兒,他沒辦法當場說明白,否則不光會得罪簡家,還會得罪秦家。 他的目光,在秦陌身上瞟過時,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窩火——估計是他在暗中搞鬼,想把他和簡宛的婚事就此敲定下來。 實在是有點小人。 而簡宛根本就不敢和他對視。 這一刻,楚流商忽然就想起了蘇禾給予的衷告,之前覺得是她在潑髒水,現在他終於意識到:簡宛當真比他想象得有心機。 都沒和他商量,居然自作主張,請來了秦家人。 若說對外單方面宣告婚事已成,是在輿論上頭逼他婚。 那今天這架勢,則是實打實把逼婚做實了。 這讓他很憤怒,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接著秦岫的話下談婚事。 秦芳見狀,不管是楚老太太,還是楚流商,就這樁婚事都不冷不淡的,心裡雖然不高興,臉上卻故作不見,溫溫接上話道: “老太太,您看啊,我們家宛宛呢,打小就喜歡追著流商屁股後面哥哥長,哥哥短的,兩家呢,也是知根知底的,現在這兩個孩子好上了,我們尋思著應該早早把婚事給辦了…… “我們是這麼想的,駱雪的事一旦確定下來,流商作為繼子,不能熱喪結婚,那就乾脆早一點辦了他們的事。一方面,宛宛也就能安安心心養傷;另一方面,兩家結成了親家,那秦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