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在喉間,就差破喉而出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大半夜的不睡覺?” 是父親路之遙,披著衣服,在屋簷下張望著。 “爸,沒事,我和蘇蘇喝酒呢……” 想說的衝動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早點睡。” 路之遙走了。 “行了,要喝回房間喝……” 他把她抱起來,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拿著酒瓶,輕輕鬆鬆就把人扛回了房間,扔在了床上,轉身去鎖門。 回來一看,她又喝上了,而臉已經紅成了猴子屁股——她的酒量,可真不行。 他再次去搶:“不許喝了,喝醉了我還得顧照你!” 重點,會搞得身體很不舒服。 他搶了去,把酒全倒了。 她追了過來,氣呼呼地大叫:“誰讓你倒的,我要喝,我要喝……” 還跺腳。 這小樣,還真有小時候鬧脾氣的味道。 很久沒見她這樣了,好像還怪有意思的。 憋著笑看著。 “沒了。” 他故意把瓶子倒了倒,表示真沒了。 她氣呼呼回去了,把自己扔在了床上,頭好暈,嘴好苦,她好鬱悶的。 冷陌追了上去,趁她醉得迷迷糊糊的,又開始套話:“哎,你到底喜歡誰?是冷陌,還是你的大樹?” 這事,他已經問第四遍了。 於他來說,這是一個心結。 六年前,她心有所屬;六年後,她是他的妻——在那段短短的光陰裡,她從怕他到願意信他,願意和他深入交流,對他露出最美的笑容。 她肯定是喜歡他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壓著內心的負疚感,還是想知道,他們相處的那段日子,於她來說是痛苦的插曲,還是甜蜜幸福的回憶? “當然是……是我的平山哥……” 她揚著手臂,指著天花板,粗著舌頭:“他就是我的偶像,是永遠的神,是我仰望的光……平山哥會好起來的,他一定會好起來的。冷陌……冷陌算什麼?他混蛋,他怎麼能比得上我平山哥……” 字字如箭。 箭箭穿心。 雖然他知道,可親耳聽到她這麼說,心裡還是很難受的,所以,虧得他剛剛沒說,否則呢,以後他會更難受。 “那你還難受什麼?現在你不是已經找回你的神了嗎?” 唉,他永遠是那個被拋棄的竹馬。’ 所以,他死掉是合情合理的。 “冷陌太壞了,他實在是太壞了,他騙了我,他耍了我,說過來三天就回的,結果他失蹤了,他讓我心裡難受,想見又見不著的感覺,我嚐了一次,又嚐了第二次……我還有很多話要和他說,可他就這樣說沒就沒了。我……” 她難受地想吐,當即從床上跳下來,衝進了洗手間,吐了。 冷陌只能過去照顧她:“叫你別喝了,別喝了,你瞧瞧,喝成這樣,難不難受?來,漱一漱口……” 她遞過一杯水,乖乖漱了漱口,還拿牙刷刷牙,她覺得嘴裡怪怪的。 等牙刷好,潑了一臉的水,她轉頭找毛巾。 冷陌已經遞了過來。 滿面的水珠,倒也有一種別樣的美! 唉,反正,這個女人,不管怎麼蓬頭垢面,在他眼裡,都有一種奇怪的美。 他一定是瘋了。 蘇禾卻衝他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歪著頭看啊看的:“喲,冷陌,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抱抱……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你就是一個大禍害,必須活千年。” 得,醉到認錯人了。 還把他抱了一個滿懷,嘴裡全是薄荷的味道,怪好聞的。 他不覺暗暗一嘆。 “睡覺去。不許揩我油,省得你明天醒過來說我佔你便宜……那我豈不是有理說不清了。” 他扶她回房。 她抱著他的腰。 一不小心,她倒到了床上,而把他帶了過去,變成了他把她壓在了身下。 他連忙把身體支起來,看著她雙頰紅紅地盯著自己看,臉莫名就發燙了。 無他,這軟香滿抱,對於一個年輕氣盛的人來說,是一種折磨。 尤其是,那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生理起反應,那是無比自然的事情,可現在,他又不能親近她。 “蘇蘇,放手。” 他低低要求。 “冷元一,你就是冷元一……” 她語氣是如此的堅定,那雙似星子一般的眼珠子,灼灼然閃著光芒。 他呼吸一窒,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如果,我是冷元一,你要怎樣?” “我要……罵你,狠狠地罵你……” 說話時,她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胸口: “冷元一,你是我帶出來的人,我們那麼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你就因為表白失敗,就跑沒了人影,你混蛋……” “冷元一,你這個壞蛋,你怎麼可以在娶了我之後,就讓我找不著你了呢……你太太太混蛋了…… “冷元一,你明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你還要來招惹我……招惹完,你還讓我傷心……在我恢復記憶後,我想罵你,想打你,可我沒地方找你……你到底跑哪裡去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