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到時,你發現我騙了你,你隨時可以殺了我,我一定聽憑你處置……”
是的,冷陌以自己的命為注,想最後賭一場。
萬問姝很想拿個棍子,將面前這個人狠狠打一頓。
但打一頓,根本沒辦法把自己愛的人打出來啊!
如果路晉安真的死了,如果他還因此被分賣了臟器,她在這裡哭啊鬧啊,完全與事無補。
面前這個人清楚的知道路晉安是怎麼死的,也是唯一一個或可以幫助她找到路晉安遺骨的人。
他不能死。
並且,她還要好好利用他。
阿寶家族和東創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阿寶家族害死了路晉安,那她就得替他報仇——盲目的找面前這個人出氣,不理智。
,!
一個長和路晉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一個瞭解路晉安喜好和一些生活習慣的人,一個在這段時間裡,對她沒表現出半點邪念的人,不會是壞人。
並且,他的確有努力地在幫她成為有用的人。
他應該是有自己想完成的使命。
而現在,她很需要他。
萬問姝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想了又想,思了又思,覺得是要和他合作。
重要的是,她捂了捂肚子,啞著聲音說道:“我懷孕了……”
冷陌一驚,目光落到了萬問姝的肚子上。
“是路晉安的。我要結婚,不管你是誰,你先幫我渡過這一關,然後花更多的時間幫我掌管東創,直到我查清這一切……”
萬問姝的眼神顯得格外堅定:“我要給他留下一條根。我要讓東創變得乾淨。我更要把路晉安找回來。”
冷陌沉默:他能說不嗎?
他點下了頭:“好,我幫你。直到你把東創徹底掌控在手上。”
這是他欠路晉安的人情。
另一頭,蘇禾回到了家,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令她恍恍惚惚的,整個人完全是脫虛的,心頭那種被人在重要關頭棄之不顧的痛,在不斷地刺痛她。
正好,今天蕭餘生也在。
蕭夫人剛剛也聽說了酒店爆炸事件,但具體情況,她並不知道,見蘇禾驚魂未定的,便問:“怎麼了?”
蘇禾抬頭,說了說自己遭遇,隨即一臉凝重地問道:“我不明白,今天那個人安排這一出是怎麼一個意思?如今高峻和楚流商都被關禹弄了去,爸,您能找找關係,讓他們把人放了嗎?”
她突然想到,蕭餘和阿寶家那不可說的關係,現在已經顧不得其他,她必須儘快把人救出來才行。
蕭餘生皺了皺眉頭:“確定是阿寶家的人乾的?”
“十之八九。”
蕭餘生沉沉想了想:“我去問問。”
翌日,蕭餘生找蘇禾單獨說話,擰眉長嘆說:“他們答應放人,但是,要你加盟他們的科研中心。為他們研究更高階的智慧機……如果你不答應,那兩個人,我可以用錢贖。但我得繼續為他們辦事……”
所謂的辦事,辦得肯定不是好事。
蘇禾知道,蕭氏已經陷入一個泥潭,而這裡d,不是國內,如果不照做,來日方長,總會有被他們為難的時候。
“爸,當初,你把平山哥救下來後為什麼沒有直接回國?”
她忽問出了這個困擾她的問題。
“一,回不了,只要回去,我的和阿寶家的關係就瞞不住了;二,他們只有把人扣在這裡,我才能更好地為他們辦事。
“一朝踏入,抽身艱難……爸爸也很無奈,小禾,是爸爸太貪了,不想放棄當下安穩的生活……一日拖一日,就難回頭了。”
說罷,蕭餘生苦澀一笑。
這時,門外,蕭平山坐著輪椅,由蕭夫人推著進來了。
蕭餘生擦了擦眼角的溼意,溫溫看向兒子。
“爸,蕭家不能一直受制於人……這隻會讓蕭家越陷越深,先假意答應他們吧!必須把人救出來,然後,我們想法子回國……”
蕭平山神情複雜地說道:“我想見孟老,自首,得一個從寬處理,蕭家必須得乾乾淨淨的……”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要把蕭餘生送進去。
做父親的費盡心機把兒子救回來,做兒子的卻要毀父親一世英名,送他坐牢,這是何等的殘忍,但又極其符合蕭平山的本性。
他不甘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只想堂堂噹噹做人。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