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晚上快十點了。
寧珠正繪聲繪色給兒子講故事,小傢伙則不斷地在打哈欠,已經昏昏欲睡。
手機響了起來,她拿來看,顯示是派出所那頭打來的。
她連忙接通,低聲問道:
“喂?哪位?”
“寧珠姐,是我,蘇勒……”
那語氣,說有多消沉就有多消沉,完全沒了平常時候鬥志昂揚的精神頭,感覺應該是走投無路了。
寧珠立刻凜起精神,給兒子掖好毯子,翼手翼腳跑到隔壁,靜聲問道:
“怎麼了?”
“我現在在派出所。你能來保我一下嗎?我不敢打給我姐,我姐現在橫城,她也不能馬上飛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寧珠姐,我……我被仙人跳了。”
那語氣太喪了。
寧珠的眼皮突突突亂跳了好幾下,揚聲叫道:“誰搞你?葛麗華嗎?奶奶的,那老東西……”
“不是葛總。”他連忙解釋。
“那誰搞你?”
“邵敏敏。我沒碰她。真沒碰。我知道我沒臉找你,但在京城,我不認得其他人……也沒有人敢得罪邵家……”
寧珠倒吸一口寒氣。
邵敏敏,那是一個比葛麗華還要放蕩的女人。
蘇勒怎麼會認得這種人的?
“等著,我馬上過來。”
去和保姆說了一下,讓她留心一下兒童房,寧珠換了一件衣裳,立刻開車出去,腦子則不斷地轉動著:
邵敏敏就是一個爛人,萬一她就賴上蘇勒了,蘇勒要是不服軟,不好好被她所用,這事,怎麼了結?
她幹過那種缺德事的。
拆散一對小情人,睡了那個男人,幾個月後就把那男人給甩了——男人受不住,跑去想弄死她,沒成功,坐了牢。好好一對年輕人就這樣被毀了。
蘇勒長得太漂亮,這樣的男孩,很容易招來有邪心的色女郎,絞盡腦汁地想睡他。
*
來到派出所,寧珠做了一番瞭解,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那天,蘇勒去葛麗華的別墅,就專案進行了深入的溝通,同程有另外兩個專案發起人在,聊得那是相當愉快,簽約也簽得非常順利。
當天晚上,葛麗華在別墅設宴。
邵敏敏這個浪蕩女,正好去了葛家。
她和葛麗華有相同的癖好,平日常走動。
正好遇上蘇勒,她頓時就驚為天人。
當天晚上,邵敏敏就一直在和蘇勒搭訕。
但蘇勒對她並不感興趣,沒怎麼聊,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葛麗華也提醒過他:“小勒,邵敏敏這個漂亮女人,就是一副狗皮膏藥,她看上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今天,蘇勒被人叫出來一起唱歌,又遇上了邵敏敏。
這一次,邵敏敏並沒有如何如何糾纏不清。
蘇勒呢,也沒喝什麼酒,就點了一杯飲料,卻開始頭暈暈的。
他覺得不對頭就選擇中途退場,也沒有人攔著。
可等出了夜店,人越來越軟。
邵敏敏再次出現,說,送他一程,他不同意,但是邵敏敏身邊有兩個男人把他送上了她的車。
等他醒來,已經在酒店,而且身上沒穿衣服。
這時,邵敏敏的哥跑來捉的奸。
邵敏敏說是蘇勒強姦了自己,哭哭泣泣要他負責。
蘇勒認定自己沒幹這事,直接報了警——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男方報案,稱自己被仙人跳。
警方出警,直接把人帶來了派出所。
“我沒碰她,真沒碰她,我都不省人事了,怎麼碰她……”蘇勒堅持自己是被人暗算了。
可民警卻對寧珠說:“他們用過避孕套,經檢查,裡面的確是蘇勒本人的晶液……”
寧珠聽明白了,掐了掐眉頭,瞪著這個小屁孩,問道:“如果你沒碰,避孕套怎麼解釋?”
蘇勒一臉沮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這麼和你說吧,我對其他女人都沒興趣,根本勃不起來……這病我已經得了好幾年。你們要不信,可以去調取我的醫療記錄。”
這讓寧珠愣了愣,不對啊,以前他很行的,現在怎麼會不行了呢?
她想了想,關於這事,現在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幫他洗脫罪名。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