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救命仙丹。”
大家哈哈大笑之際,狗崽公公真的將那團耳屎一分為二,分別塞進兩條狗婆蛇的嘴巴里……
怪了!怪了!真是怪了!兩條狗婆蛇的嘴巴蠕動一番後,身子馬上動彈起來。大家把嬉笑修改為真誠的讚頌時,一臉春風的狗崽公公,又指著吹火筒成年不斷的鼻涕道:
“你們小奶崽挖耳屎容易挖壞耳朵,還可以用這個東西代替,只是藥力就差一點了。”
佩服!佩服!真是佩服!不過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吃那兩條狗婆蛇了。最後,小貴他們也不願吃,吹火筒就一個人大包大攬,吃完後的樣子比小桶顯得還蠢。其它人也吃得很飽,吃完鼠肉和苞谷之後,大家都撐得不想動彈,男女老少便一字排開,躺在草叢中曬太陽。睡到牛牯大叫一聲“不好”時,我們才懶懶地睜開眼:天老爺!太陽都快落山了!
除了放牛,我們一般還要帶一捆柴回家,尤其是牛牯,如果哪天沒砍夠兩捆柴,回家後就得飽嘗一頓“毛竹筍子炒臘肉”──被他老子剝光衣服,用竹鞭狠揍一頓。
用不著砍柴的狗崽公公和吹火筒負責為大家找牛,其它人則各砍各的柴。等狗崽公公把牛趕攏後,牛牯還沒砍夠兩捆柴,我們怕他回去捱揍,紛紛表示要將自己的柴分一部分給他,牛牯卻愁眉苦臉地說:
“這麼晚了,哪有時間轉回來背第二趟?”
我們也搔頭抓腮的時侯,狗崽公公一把將煙桿塞到牛牯手裡,一邊幫牛牯捆柴,一邊教訓牛牯:
“你老子就是腦筋不愛轉彎,才被大家叫做樅樹蔸,他要你一天砍兩捆,說了一捆好大嗎?不許你一次背兩捆嗎?”
牛牯剛點了點頭,狗崽公公就從他手裡拿過煙桿,然後在他頭上輕敲了一下:
“桶子,沒講你不曉得想辦法?”
狗崽公公一邊捆柴,一邊憶苦:他剛滿十歲,老子老孃就先後病死了,兩個哥哥要為家裡還賬,狗崽公公只好去幫樅樹蔸的外公放牛砍柴。雖然“老東家”只要求他一天砍兩小捆柴,但貪玩的狗崽公公有時還是難以完成,時間一久就想出了一捆變兩捆的辦法。
說話間,狗崽公公已把柴捆好了,大家分別扛著柴往家裡趕,走到離家很近的地方時,狗崽公公才接過牛牯肩上的一大捆柴,猛地往地上砸去。我們定眼一看,紮在外面的小葛麻藤已斷了,而裡面的粗藤卻完好如初,先前的一捆柴在瞬間變成了兩捆柴。大家笑過一頓之後,小貴學出電影中的樣子,朝狗崽公公豎起了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噫,狗崽公公,這是不是毛主席講的‘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狗崽公公點點頭後,又接著道:“用我們的話講,這就叫‘蛇有蛇路,蛙有蛙路,不會想辦法才是死路’。”
星期六下午在我家吃了一頓炒花生,星期天又在山上吃了一頓烤苞谷和烤鼠肉,到星期一早上,有幾個人的嘴裡都起了泡。雖然沒什麼大耐,卻讓人很不舒服,聽吹火筒說他吃過公公的藥就好了,愛蓮馬上跑到狗崽公公家裡去拿藥,把吹火筒吃剩的藥粉全部拿來,讓大家沖水服下。
昨天,狗崽公公救狗婆蛇的非凡表現,大大提升了我們對狗崽公公的信任度,一看那雪白的粉末,大家就爭著往自己的碗(野豬沖人喝水喝酒都是用碗裡)裡倒,生怕自己少吃了一點。狗崽公公這回還真沒辜負我們對他的高度信賴,大家服過藥之後,嘴巴里的不適感就漸漸消失了,到星期二早上狗崽公公問起時,我們都把頭點了又點。小貴又一次豎起了大拇指,狗崽公公長噴著一口煙霧後,滿懷自豪地說:
“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用了我那麼多金貴的人白,哪有不好的怪事?”
一種藥就能如此迅速地治好我們的病,真是太了不起啦!對草藥向來沒什麼興趣的我,也不由得對這種藥產生了興趣:
“狗崽公公,這‘人白’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很難找到?”
“其實家家都有,只不過我這藥有一二十年的年成,藥效比一般人家的稍強一些。”狗崽公公嘿嘿一陣後,又對我道:“人白究竟是什麼,一問你哥哥就知道了!”
山裡人做事經常要帶午飯去吃,哥哥今天就是帶午飯去的,我見到哥哥時已是下午放牛回來後。哥哥也剛從菜地轉回來,正準備把澆完尿的尿桶沖洗一下,一聽我問“人白”是什麼,他隨手就指了指尿桶。
開玩笑?木訥的哥哥根本不開玩笑!哥哥接著認真地告訴我:人尿是催苗長葉的好肥料,因此野豬沖人總是把尿撒在尿桶裡,等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