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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富文娜說:“那不就行了,我們都成驚弓之鳥了,水漬就是水漬,一灘水漬用得著那麼害怕嗎!”說著又用腳去踢。

她之所以表現得這麼毛躁衝動,恐怕是刻意的,她的內心有意無意已經將自己和周立立放在對立面上。周立立表現得越是懦弱,她就要表現得越發勇敢。

海洋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漬,嘴裡忽然冒出一句:“他是爬過來的。”

胡知道同學大驚失色:“什……什麼爬過來?”

海洋抓起富文娜的手就往樓梯口拉:“影子,影子是爬過來的!”

他說的是影子雖然不是掉在水漬那裡,但不管掉在哪,他都是可以爬到水漬那塊地方的!

我和胡知道都是心裡發毛,再也不敢多看那片水漬一眼,連忙走進屋內,把所有的電燈都開啟,這才長長喘了一口氣。

胡知道同學抱著頭坐在沙發上,過了很久才抬頭看我:“銀子,你們,你們不是認為周立立說的影子就是倪燕吧?”

“為什麼不?”我從胡知道的口袋裡摸出他的香菸,點著了來吸,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吸菸,一口煙進去就嗆著了,但是感覺很舒服,溫暖的煙霧真的能驅散內心的恐懼。

吸了幾口,我把煙塞到胡知道同學的手裡:“你還是不信這些事情,對嗎?”

“也不是,你知道嗎,有些事情只是不想去深想,不願意去相信。”胡知道把我摟到他懷裡,摸著我的頭髮說,“其實這樣的事情很多很多,大家都在刻意遺忘,從小到大,有誰沒有經歷過幾件離奇的不可思議的事呢。”

我倒是頭一回聽到胡知道同學這樣說,仰著腦袋看他:“你也遇到過?”

胡知道點點頭。

“真的,那你說給我聽聽吧。”

胡知道苦笑:“今天我們聽得還不夠多的啊,以後再說吧,洗洗早點睡,明天還要上班呢。” 。。

15,同一個夢魘

那天晚上,我們誰也沒有提議關燈。(兩個人都裝腔作勢地表現出鎮定,實際上內心裡都怕得要命啊。)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有點內急,睜開眼一片漆黑,連忙拉亮了床頭燈,燈光閃耀下,猛然看到床邊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臉無血色,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袍子,目不轉睛地正盯著我看。

我嚇得張嘴欲喊,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般,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那個女人向我伸出手,我想推開,才發現自己的四肢也動彈不了。

那個女人的手漸漸接觸到我脖子上的面板,人恐懼到了一定的極限,反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平靜,我想我肯定就快死了,忽然間我又想起,睡覺之前我們明明是開著燈的,而且胡知道比我先睡著,肯定沒人關燈,為什麼我半夜醒過來是一片黑暗呢,不對,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我肯定是陷入夢魘了!

一旦清楚我是在做夢,我就沒有先前那麼害怕了。我開始仔細觀察那個女人,想看看她究竟想幹什麼。

女人在我脖子裡摸了一通,摸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夢裡的感覺),她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但是在我這裡沒有找到。然後她直起身子,轉過去,又開始在我們臥室的工作臺上摸了起來。然後是電視櫃,衣櫥,一樣一樣摸了個遍。

我看到她挺著大肚子,身上衣服的破洞裡露出烏黑的棉絮。就想這女人大夏天穿成這樣,也不怕捂壞孩子?難道她是來偷衣服的?想著想著又覺得不對,這是我的夢境啊,我的夢境當然是我自己的想像,這個女子是子虛烏有的。

人在夢境之中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這樣的感覺是很巧妙的,經歷過的人想必和我有同感。

於是我就閉上眼睛,不再去管那個女人,努力讓自己睡著。

於是我就迷迷糊糊真的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胡知道同學比我起來得早,他已經在廚房準備我們的早飯了,我走過去從後面給了他一個擁抱,臉貼著他的後背說:“昨晚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胡知道迅速轉過腦袋,像是我這句話觸碰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經,急促地追問:“什麼夢?你夢到什麼了?”

我說:“我夢到一個奇怪的女人,在我們臥室裡東摸西摸,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胡知道手一鬆,那把煎雞蛋用的木鏟子“庫塔”一聲掉在地上。

我看他愣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有臉上極度詫異的表情,一句話脫口而出:“你也夢到了?”

“那個女人站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