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眉頭一皺,“貓兒!”
“嗯?”展昭也湊過去看。
“看這裡。”白玉堂伸手指了指車窗上碎裂玻璃的起始點,“這裡可能是彈孔,他是在車上中的槍!”說著,打電話叫馬漢。
不一會兒,馬漢和趙虎跑下來了。
“頭。”
白玉堂對他倆勾勾手指頭,指了指車窗上的碎裂點上若隱若現一個彈孔,“這是彈孔麼?”說著,拿出從廉淺義身上摘下來的彈頭給他看。
“百分之一百。”馬漢盯著那破口看了看,又看了看子彈,“射擊點很遠。”
白玉堂和展昭都皺眉。
“不過射擊的時候可能出了點意外!”馬漢說著,指著玻璃說,“按理來說子彈正面射入,對方應該是瞄準了司機的頭部,但是那一剎那車子似乎偏了,所以子彈斜著就射進玻璃裡了,於是破洞不是一個完整的圓孔,而成了這樣一個碎裂的扇形。”
“我們當時並沒有聽到槍聲也沒發現不妥啊。”展昭分析,“會不會是你打中輪胎的時候那個狙擊手正好也同時開槍,所以車子偏向了。
“頭,你是不是在他車子轉彎的時候開槍打他的輪胎的?”馬漢問。
白玉堂點頭。
“那小子絕對是個老手。”馬漢笑了,“一般狙擊手等到對方轉彎的時候射擊,目的只有一個,不留下子彈!”
“有這種可能麼?”
“有的。”馬漢指了指車子,道,“車子在轉彎的同時從正面射進,穿過一層玻璃,再射中對方的腦袋,然後從後腦穿出,可以配合車子拐彎的角度,從車子前面窗戶飛出去。前提是這扇窗戶要開著,子彈飛出去後掉在地上,不會被人發現,他到時候只要回收子彈就可以了。”
“那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了!”展昭也失笑,拍了白玉堂一把,“你那一槍可把他救了。”
白玉堂苦笑,搖頭,“……幸好他當時沒瞄準咱倆。”
展昭想了想,也有些後怕,剛剛兩人就站在路中間,要是被打可是活靶子,不過白玉堂在,應該會化險為夷的吧!這次是因為巧合一起開槍,而且狙擊手子彈不是衝著他們來的,所以白玉堂沒發現。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碰到過,白玉堂比警犬還靈敏的第六感,一定能及時發現!想罷,又在白玉堂肩膀上拍了兩下,對他笑。
白玉堂見展昭笑得自信滿滿,也點頭——的確不怕狙擊手。
馬漢盯著子彈看著,“嗯,這像是玩軍事五項比賽時候用的那種器械彈!”白玉堂道,“訓練槍的子彈?是俱樂部租用的麼?”
“嗯,俱樂部租用或者是組裝槍用的那種子彈。”馬漢將子彈拿出來看,“槍械俱樂部的槍都是有嚴格管制的,拿出來不容易,不過麼……”
“不過什麼?”展昭和白玉堂都問。
“現在很多賣零部件的地方,別說槍了,坦克都能做出一輛來。”馬漢對S市的槍械俱樂部很熟悉,“我可能知道幾家能拿出訓練槍來的地方。”
說著,他拉了一把還在研究玻璃上扇形裂紋的趙虎,去查槍的來路了。
展昭和白玉堂上樓,回SCI。
“為什麼要殺廉淺義呢?他不是知道重要的線索的麼。”展昭自言自語。
“嗯……”白玉堂回答的心不在焉的。
“喂。”展昭戳了戳他,“你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馬漢哪裡惹到你了麼?”
“不是!。”白玉堂趕緊搖頭,“前幾天碰到了狙擊隊的老王了,他說要退休了,找不到能帶新人的教官。”
展昭愣了愣,“什麼意思啊?”
“特種部隊那邊可能有意思要把馬漢調去帶新人……”
“那怎麼行!”展昭立馬不同意,“馬漢那麼能幹,調走了SCI多大損失啊!”
“所以那天包局暗示我的時候,我已經很明確地表示不願意了。”白玉堂搔搔頭,“不過你也知道,狙擊隊那塊和特種部隊掛靠的,包局一個人做不了主,負責這區域之間調動的是錢嘉讓。”
“就那個小肚雞腸的錢嘉讓?!”展昭皺眉,“他不是跟咱們有過節麼,這次肯定鐵了心要掉走馬漢,好給你難堪。”
“你也這麼覺得?”白玉堂問,“那你有沒有好建議?”
“建議什麼。”展昭雙眼微眯,“分了他!”
白玉堂哭笑不得,伸手摟住他肩膀,“等實在沒辦法的時候,要不然真的分了他吧。”
“他的上級是誰?”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