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蕾看見一個黑影摸過來,還以為是黑風,嚇得嗚嗚起來,那人卻伸手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是我。”
“嗚嗚嗚”姚依蕾卻更加激動起來,竟然是陳子錕追來了,她激動的熱淚滿眶,要不是被綁著,早就一頭扎進對方懷裡去了。
忽然,夏小青竄進了牛棚,衝陳子錕做了個手勢,示意有人過來,陳子錕閃身躲在柴草堆後面,拔出了刺刀,夏小青則藏在門後,凝神屏息,準備將來人一舉拿下。
進來的是個瞎眼老婦人,步履蹣跚,毫無戰鬥力,一時間陳子錕和夏小青都愣住了,只見老婦人走到姚依蕾跟前,摸索著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拿出塞在嘴裡的破布。
“孩子,大媽知道你是綁來的,快走吧,從這村子出去往北走十里路,就是鄉公所,這有兩個窩窩,拿著路上吃。”老婦人拿出兩個窩窩,塞在姚依蕾手中。
第十一章 獲救
沒想到這位大媽竟然如此善良,陳子錕和夏小青面面相覷,姚依蕾也呆了,一向伶牙俐齒的她,此刻竟然說不出話來。
“快走吧,別讓我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再抓著。”老婦人催促道,轉身出了牛棚,姚依蕾如夢初醒,拔腿就往外走,陳子錕也從柴草堆後面出來,說道:“夏小青,你帶她先走,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千萬小心。”夏小青低聲囑咐了一句,扶著姚依蕾出了門來到院子裡,撥門閂的時候弄出了聲音,屋裡的軍師高聲喝道:“誰!”
“大媽出門潑水。”老婦人急忙搪塞道,軍師多麼機警的人,哪裡騙的過他,一瘸一拐的出了門,正看見一人站在院子裡,正衝自己笑:“軍師,別來無恙。”
此人正是陳子錕,他大馬金刀的站在院子裡,如同神兵天降一般,軍師蘇青彥倒吸一口涼氣,剛想跑,陳子錕拍拍腰間的槍說道:“怎麼,想試試兄弟的槍法?”
蘇青彥不敢動了,咬牙切齒道:“你想怎地!”
陳子錕一邊示意夏小青護送姚依蕾出門,一邊冷笑道:“到家門口了,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請!”蘇青彥倒也光棍,一擺手做了個有請的手勢,陳子錕邁步就進了屋門,剛進去就感到腦後有風聲,身子一閃,一柄利斧貼著他的頭皮劈下去,是黑風!
重傷的黑風那裡是陳子錕的對手,轉瞬就被他制伏,槍口頂著太陽穴按在桌子上。
老婦人走進了屋子,問道:“二黑啊,家裡又來客人了?”
黑風答道:“娘,又來一個朋友,是剛認識的。”
陳子錕一手扭著黑風的胳膊,另一手揮舞著手槍示意蘇青彥坐下,和顏悅色的問道:“大媽,我姓陳,是您兒子的朋友,這麼晚來還來添麻煩,對不住了。”
老婦人道:“客氣啥,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大媽您耳朵真靈,我不是本地的,我從關外來。”陳子錕和老婦人談笑風生,手裡的槍卻指著她的兒子,這幅畫面真是匪夷所思。
“我這個兒子啊,打小脾氣就暴,喜歡打抱不平,十五歲那年,在集上打死了人,本來要判斬立決的,碰巧皇上大赦天下,保了一條小命,蹲了幾年大獄出來,從此這日子就不太平了,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的,為他我是哭瞎了兩眼……”
老婦人絮絮叨叨,拉家常一般,說的黑風唏噓不已,默默流淚。
“好了,你們嘮,我去看看鍋開了麼。”老婦人挪動雙腳出去了。
“姓陳的,我跟你走,別連累我娘。”黑風知道自己這回是栽了,索性認輸。
蘇青彥默默將金條堆在桌子上,道:“咱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金條全在這兒了,還請好漢行個方便。”
陳子錕想了想,道:“錢我要,人也要。”
蘇青彥忽地站起,臉色慘白,有心想拼了,可是自己根本不是陳子錕的對手,只得再次恨恨的坐下。
黑風倒是光棍的很:“兄弟,算你狠,我不想落在官府手裡,你成全我吧。”
陳子錕道:“好,就給你一個痛快的。”
說罷用盒子炮頂住了黑風的太陽穴,扳開了擊錘。
黑風面不改色,引頸就戮。
“啪”一聲脆響,是把空槍。
陳子錕丟下盒子炮道:“你已經死在我手上了。”
黑風表情錯愕,蘇青彥驚喜萬分。
“這些金條,權當你那些死鬼手下的撫卹金吧,以後別再遇上我。”陳子錕說完,出門而去,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