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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黑風見他來勢洶洶,急忙閃避,戰馬都是通人性的,黑風的坐騎見主人被人追打,頓時嘶鳴一聲,奮起蹄子來踢陳子錕,哪知道忙中出錯,正中黑風的後背,這一蹄子下去可不輕,黑風當即噴了一口血栽倒在甲板上。

“救我!”夏小青再度從水裡探出頭來,又被侏儒按了下去,一串氣泡浮起,再也沒有上來。

“我來也!”陳子錕顧不上管黑風了,一頭扎進水裡,揪著侏儒就是一刀捅過去,刺刀洞穿他的胸膛,鮮血染紅了河水,此時夏小青也已經失去知覺,朝著河底飄蕩而落。

陳子錕將刺刀叼在嘴裡,一個猛子下去,抓起夏小青,奮力蹬腿,終於浮出了水面。

“噗”一口濁氣吐出,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然後拖著溺水的夏小青向岸邊而去,上了岸,將夏小青平放在地上,試試她的鼻息,已經沒了。

夏小青淹死了,頭上身上全是泥沙,一張小臉上血色全無。

陳子錕急的團團轉,忽然想到二櫃曾經教過自己的“人工呼吸**”,據說這個絕招可以將溺斃的人救活,只不過男女大妨,不便施救罷了。

危難關頭,顧不得那麼許多了,陳子錕毅然伏下身子,捏住夏小青的鼻子,嘴對嘴朝她口腔內吹氣。

如此這般重複了幾十次,就在吹氣的時候,忽然夏小青的眼睛睜開了,驚得陳子錕慌忙撤了嘴,爬起來道:“你醒了?”

說著他還tian了tian嘴唇,似乎意猶未盡的意思。

“畜生!”夏小青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抬手抽了陳子錕一個大嘴巴,那叫一個脆響啊,比車把式甩的響鞭還脆生。

陳子錕臉上頓時出現五個紅印子,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

夏小青小臉通紅,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並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被人佔了便宜,而且是天大的便宜,嘴都讓人親過了,不活了!

“嘔”肚子裡翻江倒海,一彎腰,大口大口混濁的河水吐了出來,夏小青彎腰狂吐不已。

陳子錕見她並無大礙了,也不解釋什麼,飛奔回船上,哪裡還有黑風的影子,連那兩匹馬也不見了。

再看船艙裡,金條都已經不見了,可銀元和鈔票都還在,老煙也奄奄一息的趴在艙裡。

陳子錕抓了一大把銀元塞在懷裡,又撿了一把沒子彈的盒子炮插在腰間,跳上岸,對還在發呆的夏小青道:“你在這守著,我去追他們。”

說罷沿著馬蹄印疾奔而去,只留下夏小青傻傻的站在那裡。

上游,一艘小火輪轟隆隆響著開了過來,船頭刷著幾個黑字:水上巡警。

夏老漢迎風站在船頭,身後是一幫穿黑制服的水警,一個個端著槍煞有介事的樣子。

“看,綁匪的船在那裡!”一個水警指著遠處擱淺的木船喊道。

第九章 水警上岸

水上巡警隊是京師警察廳下轄的一個衙門,有百餘人槍,小火輪三艘,舢板若干,負責京畿一帶水上治安,要擱前清時候,這可是個肥差,從江南運來的米糧物資,不都得從運河上過,不說雁過拔毛吧,好歹也能混個肚子溜圓,盆滿缽滿。

現如今鐵路發達,北京到天津衛、到山海關、到張家口、到漢口,都連著鐵路,火車可比船運方便快捷多了,運河上的買賣一落千丈,只剩下一些運大宗貨物的貨船和一些小漁船,水警們的日子也跟著難過起來,除了每月七塊錢的餉錢,極少有別的進賬。

最近警察總監吳炳湘進行了一番人事調動,將原外城警察署的署長許國棟調到水警隊去當隊長,許國棟知道這是李定邦暗地裡給自己搗的鬼,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計可施,只能一天到晚呆在小火輪上釣魚打發時間,幻想著有一天能重回城裡,升官發財。

機會很快就砸到了許國棟頭上,小火輪正在永定河門頭溝一帶水域巡邏的時候,岸上有**呼小叫,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雖然陸地上的事情不歸水警管,但百無聊賴的許國棟一時間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派人用小艇將那人帶了上來。

那人四十來歲年紀,窮苦人打扮,許國棟還以為是鄰里糾紛之類的小案子,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道:“什麼事,說吧。”

那人一抱拳,精氣神挺足,像個練武的人,“官長,有大案子,交通部姚次長家的小姐被賊人綁了,在下追蹤至此,失去蹤跡,賊人應當是順流而下了,在下勢單力薄,還請官長調動人馬,追剿賊人!”

許國棟剛喝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小茶壺也差點脫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