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美人,只見湖綠色的倩影一閃,好苗條的腰肢,好白的胳膊,跟藕段似的。
聶團長百爪撓心,不自覺的就來到院子裡,跟著那纖細的背影到了廂房門口,一挑簾子直接進去了,把裡面的人嚇了一跳。
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婦傻呆呆的看著聶金庫,是被他的歪嘴嚇到了,這麼醜惡的嘴臉,南泰縣可少找。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少婦驚慌失措的質問道。
“我?我是聶金庫,江東陸軍的團長,你們縣的貴客,土匪就是我打跑的,知道不,李舉人是你爹?還是你丈夫?”聶團長連珠炮一般問起,一雙賊眼四處亂看,在牆上看到一張黑白碳素畫的遺像,心裡就明白了。
“我是這家的兒媳婦,聶團長,請您自重。”少婦終於定了神,正色道。
聶金庫貪婪的目光在少婦身上游走,道:“本團長哪裡不自重了?小娘子,你男人死了幾年了?怎麼還這麼滋潤?是不是和老公公扒灰啊。”
少婦粉臉通紅,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聶金庫yin笑起來:“小娘子,我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真俊。”說著一個餓虎撲食就上去了。
淒厲的叫聲穿透了整個院子,李舉人正在前廳心神不寧的坐著,聽到兒媳婦的慘叫,立刻往後面奔,走到院子門口就被副官攔住:“不許進去!”
李舉人捶胸頓足:“這是我家。”
副官趾高氣揚:“我知道,團長正在休息,不得打擾。”
慘叫聲依舊:“爹,救命啊,救命啊。”
李舉人心一橫,徑直往裡面闖,副官大怒:“敢打擾團長午休,活膩了你,給我打!”
兩個如狼似虎的大兵衝過來將李舉人踹翻在地,舉起槍托猛打,舉人老爺蜷縮在地上,隱約聽到院子裡傳來的皮肉相擊的聲音和兒媳婦有節奏的叫聲,禁不住老淚縱橫,一口氣沒上來,昏了過去。
“行了,教訓兩下就好,別鬧出人命。”副官不屑道。
倆大兵將額頭上流血,已經昏迷過去的李舉人丟出了後院。
五分鐘後,聶金庫一邊繫著褲子一邊出來,滿臉的心滿意足,他摸了摸臉上被撓出來的血痕,嘖嘖連聲:“還是個帶刺的月季花。”
副官笑盈盈道:“團長,這個小娘們要不要帶走?”
聶金庫很大度的說:“算了,是個寡婦,用一下也就罷了,帶回家挺晦氣的。”
副官見他精神頭很好,便問道:“現在幹啥?”
聶金庫道:“去縣衙,看看他們湊夠錢沒有,這回不弄他三五萬現大洋,絕不收兵。”
一行人趾高氣揚離了李府,李舉人被家人抬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糖水,好不一會才醒過來,長長吁了一口氣,顫微微的舉起手:“造孽啊~~”深陷的眼窩裡滾動著渾濁的淚水。
忽然,又是一聲尖叫傳來,李舉人彷彿猜到了什麼,爬下床塔拉著鞋跌跌撞撞到了兒媳婦住的廂房門口,掀起簾子就看到兒媳婦懸在粱頭上。
“翠翠呀,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李舉人嚎啕大哭,如喪考妣。
……
對於江東省陸軍第十一團的三百多個大頭兵來說,今天是個快活的日子,這年頭當兵基本上沒啥油水,每月的軍餉不過五六塊錢,扣除伙食費還剩三塊錢,只有碰到打仗,幸福的生活才會來臨。
一方面是軍餉會按時發放,而且還是雙餉,另一方面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搶掠,他們根本不用擔心當官的和執法隊,因為當官的比他們搶得還猛。
三百個大兵中午大吃大喝了一頓,光是白酒就喝了幾十罈子,酒足飯飽之後也不稍微歇息一下,就開始冒雨工作了。
他們三五成群的闖進老百姓家裡搶錢,沒有錢就拿東西,值錢不值錢的全拿,綢緞布匹、雞鴨豬羊、衣服鞋帽、米麵臘肉,全都不放過。
高門大院的還好些,因為圍牆高,有護院,當兵的也顧忌主人的社會地位,通常敲開門勒索幾塊大洋也就走了,因為他們知道,這些大戶是長官的獵物,輪不到小兵來打劫。
最倒黴的還是普通百姓家,沒被土匪洗劫,反而被官軍搶了個一乾二淨,一些稍有姿色的婦女還遭到凌…辱,一時間縣城內哭聲遍佈大街小巷。
……
縣衙,柳優晉正在焦頭爛額中,這一下午的工夫,省軍就做下不少孽,至少有五十戶人家遭到搶劫,損失錢物無數,有三個老百姓因為反抗搶劫被打死,有兩個女人被侮辱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