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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陳子錕叫苦不迭,心說這女人是咋想的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得,老子捨命陪君子還不行麼。

“那行,我陪著你。”陳子錕一咬牙一跺腳,做出這個重大決定。

“嘻嘻,這還差不多。”夏小青破涕為笑。

東來順飯莊位於東安市場一帶,附近就有個很不錯的旅館叫東華客棧,和六國飯店那種洋派的旅館不同,東華客棧是前清時期高升客棧的風格,當年迎來送往的都是進京述職的地方大員之類人物,所以客房極為奢華雅緻,都是裡外套間,傢俱也是中式的,房價卻比六國飯店便宜許多,一晚才大洋一塊八。

在櫃檯登記名字的時候,夏小青像個怯生生的小媳婦一樣躲在陳子錕身後,東華客棧的夥計倒是見慣不驚,以為他倆是剛從火車站過來投宿的外地旅客呢。

開了一套二樓的上房,兩人走進房間四下打量,佈局陳設溫馨如家,架子床上紅羅帳低垂,不知咋地,夏小青的臉就紅了,期期艾艾剛要說話,夥計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又拿出兩個紅蠟燭點燃,放在燭臺上說:“晚上經常停電,起夜點這個就成。”

陳子錕給了一毛錢小費打發了夥計,閂上了門,兩人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半晌陳子錕才道:“那啥,洗洗睡吧,我睡地上就行。”

夏小青卻道:“就一床被子,怎麼分。”

“那我不蓋被子總行了唄?”

“凍病了你怎麼辦,還得帶你去瞧大夫。”

“那你說怎麼辦?”陳子錕是徹底沒轍了。

夏小青嫣然一笑:“看你這麼老實,賞你上床去睡,我睡裡邊你睡外邊,不準過線。”

陳子錕的心狂跳起來,腆著臉說:“過線了咋辦?”

“哪兒過線就剁哪兒。”夏小青手腕一翻,亮出一柄雪亮的飛刀。

陳子錕嚥了口唾沫,不敢再問了。

兩人洗了臉洗了腳,夏小青和衣爬上了床,陳子錕脫了長衫,吹滅了蠟燭,也爬上了床。

一陣寂靜。

夏小青忽然說道:“我冷……”

“那咋辦?”陳子錕道。

“抱抱……”

“你把我剁了咋辦?”

“傻樣,你就裝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子錕再不有所行動就真成了傻子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衣服扔了出來,腰帶扔了出來,一把鋒利的飛刀也丟了出來,紮在木地板上刀柄還顫微微的直晃。

口口口口口口(省略字數看官自行腦補)清晨時分,陳子錕從沉睡中醒來,悄悄起身來到窗邊,外面細雨依舊敲打著窗戶,溼漉漉的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北京城籠罩在煙雨濛濛之中。

回望床上,夏小青一截藕段般的胳膊伸在被子外面,嘴角還掛著一絲亮晶晶的口水,大約是覺察到了陳子錕的目光,夏小青睜開了眼睛,縮回胳膊,小聲道:“我的衣服。”

“是這個麼?”陳子錕拿起一件粉紅色的肚兜問道,說來好笑,夏小青平日裡總是一身英姿颯爽的練功服打扮,可貼身衣物卻是如此這般。

夏小青紅了臉點點頭,等陳子錕把肚兜丟過去,拿進被子裡,又道:“我餓了。”

“你想吃啥。我去買。”陳子錕巴結道。

“嗯……”夏小青兩隻眼睛眨呀眨的,想了一會兒道:“糖火燒,油麵茶。”

“好,我這就去。”陳子錕穿好衣服下樓,到街上早點鋪子買了兩份糖火燒和油麵茶,想了想又買了一份艾窩窩、驢打滾,都是北京有名的甜食。

回到旅社,上樓開門,卻看到床上空空如也,還以為夏小青上廁所去了,等了一會兒不見人來,陳子錕急了,到處找了一番也未見人影,再回到房間尋找,這才發現夏小青的包袱也不見了。

趕緊下樓問夥計,櫃檯裡當班的店夥告訴他,那位高個子的大姑娘剛才出門了,還留了個便條給自己。

陳子錕接過便條,只見上面寫了一行字:我走了,別找我,有緣再會。

字跡很稚嫩,正是出自夏小青的手筆,陳子錕急忙衝出客棧來到大街上四下張望,雨水打溼了他的衣服,馬車汽車洋車在身畔呼嘯而過,茫茫人海哪裡還有昨夜枕邊人的影子。

……

陳子錕去夏家父女租住的三合院看過,已經人去樓空,去龍鬚溝大雜院找過,鄰居們說他們早就搬走一直沒見過,去天橋尋過,更是毫無蹤跡。

這件事讓陳子錕極其的失落和鬱悶,有心想去滄州老家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