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恩仇,性子火暴,單槍匹馬踏平虹口道場,從此日本人不敢來精武會鬧事,他慷慨大方,自掏腰包請學員們吃烤牛肉,雖然他也有很多的缺點,比如教訓學員手下沒輕重,不遵守規矩夜裡跑出去花天酒地,但是細想起來,這些都不足以成為趕走五師叔的理由。
“唉,大師兄太嚴厲了。”司徒小言嘆息道。
大家也都深有同感,五師叔走後,精武會又恢復了往**氣沉沉的局面,每日只有枯燥的練功,飯食也只有青菜豆腐糙米飯。
“小師姑,不如你去找大師伯說說情,把五師叔請回來吧。”有人提議道,然後一幫人都跟著附和,想到五師叔,他們就想到了香噴噴的烤牛肉。
唯有歐陽凱一言不發,他心情很是矛盾,既希望五師叔回來,又怕他回來之後搶走自己的小師姑。
司徒小言躊躇了一陣,終於下定決心去找劉振聲說情,忽然門外進來一個僕役,手裡捧著紙盒,問大家道:“請問陳真是住這裡麼?”
“你是?”
“我是亨利成衣鋪的,這裡有兩套衣服,是孫先生囑咐送過來交給陳真的。”
司徒小言接過紙盒開啟一看,裡面兩套立翻領的洋服,一套深灰色,一套白色,料子筆挺式樣新潮,便道:“放在這兒吧,我轉交給陳真。”
打發了僕役,司徒小言拿著捧著衣服來到大師兄的辦公室,劉振聲和農勁蓀正在裡面談事情,見小言進來立刻停口不嚴,劉振聲問道:“這是何物?”
“是孫先生派人送來的衣服,說是給五師兄的。”司徒小言將紙盒遞上道。
農勁蓀看了一眼,皺起眉頭道:“這是孫文先生給陳真做的衣服。”
司徒小言道:“既然是孫文先生送的衣服,咱們怠慢不得,不如我這就去把五師兄找來。”
劉振聲淡淡道:“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出去。”
司徒小言撅著嘴出去了,但並不離開,而是躲在門口偷聽。
只聽房內農勁蓀道:“振聲,不是我說你,這件事你做的未免孟lang了一些,不管怎麼說,陳真也是霍元甲的嫡傳弟子,還是孫文先生看重的人物,親自招納的國民黨員,這樣的人物,你說趕就趕,趕走一個陳真並不是大事,可是你讓外面人怎麼看我們精武會,你讓孫先生怎麼想,你又讓東閣怎麼想,精武會始終是霍家人的啊。”
劉振聲沉默了一陣,道:“我知道了,我這就把陳真找回來。”說完衝外面喊了一聲:“小言,進來。”
司徒小言知道自己的行蹤瞞不過大師兄,進來道:“大師兄,找五師兄回來是給他衣服,還是讓他重歸師門?”
劉振聲沉著臉說:“讓你去就去,廢話什麼。”
“知道了。”司徒小言喜滋滋的跑開了,她知道大師兄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既然發話讓找陳真回來,那重歸師門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小言走後,劉振聲點著桌上的申報道:“農大叔,依你之見,這件事是不是陳真所為?”
農勁蓀站起來踱了兩步,道:“放眼整個上海灘,有此武功誅殺巡捕又能全身而退者,起碼這個數?”說著伸出兩個手指。
劉振聲點頭道:“不錯,起碼二十個人有這樣的身手。”
農勁蓀又道:“可是有這種膽魄的,怕是隻有一個。”
兩人對視片刻,不約而同的笑了,農勁蓀說的不錯,能殺洋人的多,敢殺洋人的少,敢殺英籍巡捕的好漢更是屈指可數,根據陳真這段時間的表現來看,很有可能就是在偵查巡捕的住處行蹤等,至於和白俄妓…女鬼混,泡在彈子房,不過是為了掩飾罷了。
劉振聲長嘆道:“我錯怪他了。”
農勁蓀也道:“若不是我誤報軍情,你也不致於錯怪了陳真,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向他道歉便是。”
……
司徒小言叫了幾個學員一起,滿世界尋找陳子錕,可是五師叔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蹤跡了,他們尋到彈子房,五師叔的好朋友李耀廷也說好幾天沒見他了。
會員們沒轍了,偌大的上海尋找一個人,無異***撈針。
精武會尋找陳子錕的時候,宋家三小姐也乘車來到了法租界的診所探望自己送來的傷員,可德國醫生海因滋。沃克遺憾的告訴宋小姐,傷員為躲避追捕,已經自行離開了。
宋小姐大驚失色:“他身中兩彈,怎能自行離開?”
海因滋道:“巡捕去而復返,事發突然,他不願連累診所,所以獨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