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們登上了輪船,義正言辭的向船長皮埃爾提出臨檢要求。
皮埃爾簡直要氣瘋了,中**閥竟然要檢查一艘法國輪船,難道他們不知道輪船等於領土麼。
“我抗議你們的這種野蠻行徑,並且保留追究到底的權利,我要提醒你們,這是法國人的輪船,你們現在站在法國的領土上。”皮埃爾揮舞著拳頭,氣勢洶洶。
大副結結巴巴的想把皮埃爾的話翻譯成中國話,那位金肩章的年輕中國將軍卻用流利的巴黎口音法語質問道:“請出示你的船籍證明和航海日誌。”
皮埃爾傻眼了,為了節約成本,這艘船入的是巴拿馬籍,嚴格來說算不上法國船,反正中國人不懂這個,只要看見黃頭髮藍眼睛的就當是洋大人,好糊弄的很,誰知道今天遇到懂行的了。
他開始耍賴,一邊胡攪蠻纏,一邊讓人發電報求救,船上旅客都出來看熱鬧,這條船噸位小,艙室也不算豪華,乘坐的大多是華僑和到上海討生活的安南人,全是黃面孔黑眼睛,表情麻木的看著陳子錕和法國船長針鋒相對的交涉。
皮埃爾不敢拿出船籍證書,又沒人幫腔,法國人色厲內荏的本性就暴露了,說好吧,我讓你查,但是你查不出鴉片來,需要賠償我的損失並且當面道歉。
若不是眾記者在場,陳子錕早就一耳巴子打過去了,但是礙於形象,只好答應下來,派兵搜查貨倉,可是這些當兵的根本找不著貨倉的門在哪裡,別說這些農村娃出身的大兵了,就連陳子錕也搞不清楚哪兒是輪機艙,哪兒是貨倉,哪兒是煤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