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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呢?”

“車站的差使丟了,整天跟著李俊卿混,倒也不賴。”

聊了一陣,飯菜端上來了,熱騰騰的餃子,蘸著醋和香油,那叫一個香,吃飽喝足,安排林文靜姐弟歇下,陳子錕才出外應酬。

已經是傍晚時分,汽車在長安街疾馳,馬路上厚厚的積雪已經被壓得實在了,一輪彎月,路燈昏黃,古都已經入睡,但六國飯店、順承郡王府等處卻是徹夜無眠。

陳子錕先去了姚公館拜見岳父岳母,結果卻撲了個空,因為他事先沒拍電報來,姚啟楨夫婦不知道女婿要來,兩口子都去六國飯店跳舞了。

又來到六國飯店,終於找到岳父岳母,見女婿突然駕到,姚啟辰很高興,現在他這個女婿可是風雲人物,堂堂的封疆大吏,陸軍上將,風頭比自己還要強勁一些。

和岳父交流了一下北京的政治形勢,,馮玉祥和國民軍和張作霖的奉軍形成對峙,段祺瑞沒有兵,但聲望足以壓制兩方,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子錕啊,現在各方都要拉攏你,你可要審時度勢啊。”姚啟楨語重心長。

“以岳父的意思,我已經幫誰?”雖然心中已有定論,陳子錕還是想聽聽姚啟楨這個政壇老手的意見。

“誰贏你幫誰。”姚啟辰狡黠的說道。

陳子錕呵呵一笑,不謀而合。

在六國飯店沒有逗留太久,他又驅車去了順承郡王府,拜見赫赫有名的奉軍總司令張作霖。

已經晚上八點鐘了,順承郡王府依然是高朋滿座,大門外停滿了汽車,顯赫榮華比當年的徐樹錚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子錕下了車,門口八個彪形大漢一字排開,當先一個上尉頤指氣使道:“你幹什麼的?”

如今北京已是奉軍的天下,來往的都是穿黃呢子軍裝的將軍,看見穿藍呢子制服的,衛隊還以為是國民軍方面的人,惡聲惡氣也是自然。

陳子錕一抖肩膀,黑斗篷被勤務兵接住,露出肩膀上三顆耀眼將星。

“我是陳子錕。”**的一句話丟出去。

八個衛隊士兵齊刷刷的一併腳跟,腰桿挺得筆直,上尉更是表情大變,啪的一個敬禮:“陳大帥好!裡面請!”

陳子錕的名頭果然響亮,連通報都免了,直接進府,也難怪,他和張學良是八拜之交,又是奉軍南下路上唯一吃過苦頭的對手,大家想不尊敬都難。

等他進去之後,衛隊們竊竊私語:“他就是打敗張宗昌白俄兵的陳子錕啊,嘖嘖,這架勢,夠氣派。”

郡王府內暖氣燒的很足,陳子錕被帶到一間裝潢豪華的小客廳,不大工夫張學良就來了,少帥穿了一件開司米毛線的毛背心,更顯風流倜儻,見面就大笑:“林小姐安頓好了?車廠金屋藏嬌,也就是你陳昆吾乾的出來啊。”

陳子錕笑道:“不是錢的問題,六國飯店長包一個套間也不是付不起,要的是感覺,漢卿你不懂。”

忽聽外面哈哈大笑:“說的對,小六子狗屁不懂,就是追女人也缺手段,子錕你多教教他。”

隨著聲音,一個矮小矍鑠的老頭走了進來,黑緞子馬褂,水獺皮領子,八字鬍威風凜凜,正是威震北中國的奉軍領袖張作霖。

“給雨帥請安。”陳子錕先敬了軍禮,先後欲行大禮。

“快起來,民**人,不興這個。”張作霖嘴上說著,手卻不去攙扶。

陳子錕毫不猶豫:“我和漢卿是結拜兄弟,給您磕頭是應該的。”兩腿一彎就跪了下去,膝蓋還沒接觸到地毯,就被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扶住了。

“太客氣了,賢侄快快請起。”張作霖哈哈大笑,將陳子錕扶起,分賓主落座,先感慨了一句:“五年不見,你都是當大帥的人了,吳子玉眼光真毒,可惜啊可惜,遇人不淑,馮煥章個狗日的,背後捅刀子,不仗義。”

陳子錕暗道背後捅刀子不是受你的指使麼,嘴上卻道:“雨帥言重了,都有難處。”

張作霖笑道:“你小子滑不溜手啊,一句都有難處就打發過去,一點立場都沒有,不錯,被小六子強多了,這小子實心眼,有啥說啥,早晚被人坑了。”

陳子錕道:“我這也是跟雨帥您學的,您在東北,哈爾濱有**子,大連有小日本,強敵四顧,都能打下這麼大的基業,這才是本事。”

張作霖道:“聽小六子說,你在關東當過馬賊?”

“回雨帥,是長山好綹子,我報號雙槍快腿小白龍。”

張作霖哈哈大笑:“長山好,我知道,剿這股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