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立刻安排生產,鍊鐵廠、機械廠的技術員們連夜設計,工人們加班加點生產,用鐵板焊接浮箱作為浮橋的重要組成部分,時間有限,全部採用鋼鐵浮箱也不現實,還需徵用船隻架築造浮橋。
對於渡江作戰,每個人都信心百倍,南岸的國民黨軍防禦陣地圖紙已經完全掌握,每一個碉堡的位置,每一道鐵絲網的高度和距離,每一門炮,每一個火力點,全部情報都被解放軍掌握。
雖然江中還時有國民黨海軍的炮艇遊弋,空中還時有飛機轟炸掃射,但用不了多久,解放軍就會飲馬長江,直搗黃龍。
江南的起義部隊遠離城市,紮根農村,等待時機,配合解放軍發動渡江戰役,江東防線上的**有不少是江東官校畢業的,算得上陳子錕的學生,大廈將傾,每個人都在找後路,陳子錕對症下藥,寫了幾封親筆信,挑選精幹人員送去,勸說他們臨陣起義。
陳家的家眷已經安全抵達香港,訊息透過華東局社會部的渠道送到陳子錕這裡,唯一遺憾的是,陳北被調往臺灣,以後怕是再想見面就難了。
陳子錕嘆氣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小北怎麼走,就看他自己了。”
……
南京政府的代總統李宗仁還在進行和平努力,國民黨和談代表團飛赴北平,但雙方分歧甚大,根本談不攏。
李宗仁希望隔江分治,**堅持解放全國,南京政府一切武裝力量必須改編為解放軍,各地方政府由**接收,限定四月二十日簽字。
南京政府拒絕接受這個條件,武漢白崇禧更是大力反對,於是和談擱淺。
四月二十一日,中國人民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司令朱德下達渡江命令,第二野戰軍、第三野戰軍百萬大軍橫渡長江,向國民黨反動派發起雷霆一擊。
凌晨時分,三顆紅色訊號彈升上天空,淮江北岸,江縱三萬大軍分乘千條貨船、漁船、舢板強行渡江,下游三十里處,一座鋼鐵浮橋迅速搭乘,江北獨立師在炮火掩護下渡江。
解放軍萬炮齊發,數不清的炮彈飛向對岸,整個夜空都被映紅了,炮聲隆隆,徹夜不息。
茫茫江面上,千舟競發,渡輪上擺著小山炮,漁船頭架著機關槍,邊前進邊開火,對岸的炮彈落在水面上,擊起一道道水柱,船上的戰士被淋得溼透,更加奮力划槳。
有些舢板被大lang掀翻,戰士們穿著救生衣,抱著木板繼續向南遊,就是死,也要死在南岸!
劉驍勇副師長率領獨立師承擔下游突擊任務,江縱首長將便利條件讓給了獨立師,這讓他非常感動,國民黨軍中常見的貪生怕死,互相傾軋,見死不救在解放軍裡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部隊迅速渡江,劉驍勇第一個跨上南岸土地,這裡是敵人防禦的薄弱地帶,只有零散一些碉堡和戰壕,機關槍聲也不密集。
劉驍勇高呼一聲:“同志們,為了新中國,衝啊!”
獨立師的戰士們排山倒海一般衝鋒陷陣,遇到鐵絲網就直接用身體壓過去,讓後面的戰友透過。
南岸的抵抗微乎其微,簡直可以忽略不計,解放軍所到之處,**高舉白旗投降,攻勢如同摧枯拉朽,勢不可擋。
無數美元建造起來的鋼筋混凝土工事、鐵絲網塹壕碉堡群,絲毫也沒派上用場,甚至有不少部隊臨陣倒戈,陣前起義。
渡江部隊抵達省城的時候,國民黨守軍已經望風而逃,整座城市不設防,武長青和葉雪峰商議之後,決定連夜入城,維持治安,按照中原局領導的指示,立刻請陳子錕來主持江東局面。
此刻陳子錕正率部趕來,他在次日清晨入城,看到路旁躺滿了解放軍戰士,春天的早晨還有些寒冷,這些年輕計程車兵就和衣躺在屋簷下,睡的正酣,整條街寂靜無比。
“大軍進城,秋毫無犯,竟有當年岳家軍的風範。”陳子錕對前來迎接自己的葉雪峰道。
“陳將軍過獎了,這是人民軍隊的傳統。”葉雪峰笑道。
來到楓林路官邸,這裡已經遭遇過國民黨潰兵的洗劫,昂貴的檀木傢俱丟失不少,地毯也被割開搶走,窗戶玻璃被打碎,臥室裡的衣服被褥丟失許多,書房裡的書籍倒是一本沒少。
雖然只離開了短短兩個月,就像分別了數年之久一樣,陳子錕從地上撿起一本書放回原位,忽然電話鈴急促響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想去接,葉雪峰卻搶先拿起了話筒。
“喂,對,我是葉雪峰,什麼,外事問題,好,我馬上去。”
放下電話,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