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內探出兩人,手持速射型毛瑟槍一陣狂掃,瓢潑般的彈雨將保鏢們打倒在地,陳子錕險些中彈,一邊拔槍還擊,一邊向自己汽車奔去,離得遠遠就看見司機頭部流血倒在駕駛室裡,弄堂另一側出口處,橫著一輛汽車,黑色禮帽下是猙獰的嘴臉和黑洞洞的槍口。
子彈在弄堂裡橫飛,陳子錕帶來的保鏢盡數倒在血泊中,雙喜舉槍掃射,回頭大喊:“我掩護,你快走!”
對方來勢洶洶,顯然不打算留活口,陳子錕來不及多說什麼,一縱身抓住三米高的圍牆,緊跟著身子一卷就上去了,轉瞬消失,殺手們沒料到他能越過這麼高的牆,氣急敗壞的一陣掃射,打得牆頭上磚石碎屑橫飛。
陳子錕剛落地,汽車就追了過來,對方顯然比他更熟悉環境,而且作風極其狠辣粗野,和以前打過交道的青幫混混截然不同,一時間分辨不出是哪路人馬,唯有一路狂奔,儘快逃生。
陳子錕衝上了大街,車水馬龍,街心站著指揮交通的印度巡捕,回望追過來的殺手們,果然投鼠忌器,偃旗息鼓,悄悄將槍藏進了衣服,但依然步步緊逼,目露兇光。
一輛電車叮叮噹噹響著鈴駛過,陳子錕忽然拔腿狂奔,跳上電車尾巴,殺手們罵罵咧咧的快步走回弄堂,上了汽車。
電車向虹口方向駛去,陳子錕找了個座位坐下,售票員走過來:“先生,買票。”
陳子錕伸手進西裝內兜掏錢,卻摸到溼漉漉一片,攤開手掌一看,鮮紅的血,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中彈了。
“先生,儂受傷了。”售票員驚呼,周圍乘客也都起身離開,和他保持距離。
陳子錕回望車後,那輛殺手乘坐的轎車如同幽靈般不捨不棄的跟在後面,心中便是一疼,這回遇到硬茬子了,或許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