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炸的院子裡煙霧騰騰,鬼屋狼嚎。
葉雪峰從戰士手裡搶過一挺機關槍,身先士卒衝了進去,嘴裡大喊著:“同志們,跟我來!”
八路軍戰士被葉雪峰的的勇猛所震驚,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政委麼,沒有任何猶豫,所有人拿起武器跟著他衝了進去,幾個小鬼子端著刺刀迎上來,被葉雪峰一梭子掃倒,剩下的人倉皇鑽進了炮樓負隅頑抗。
日本人在老縣衙裡修了一座十米高的炮樓,用條石和大青磚砌成,極其堅固,四面開著槍眼,炮樓裡彈藥無數,有乾糧飲水,很難啃下來。
葉雪峰派了幾個戰士拿著集束手榴彈上去,只有一人活著衝到炮樓腳下,拉響了手榴彈,炮樓卻分毫無損,手榴彈的破片對堅固的建築毫無殺傷力。
葉雪峰讓人找了幾床棉被泡了水頂在門板上進攻,這種土坦克能防火銃,但是在機關槍的射擊下毫無防禦能力,白白又犧牲了幾個戰士。
八路軍攻不下炮樓,日本兵也不敢出來,戰鬥陷入僵局。
葉雪峰心急火燎,忽然有人報告說夏景琦跑了,只捉到呂三里這個漢奸。
“拖下去斃了!”葉雪峰道。
“八路爺爺饒命。”呂三里慘呼連連,被人拖到不遠處按在地上,一槍掀開了後腦勺,跟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動了。
……
縣城打得如火如荼,山田大尉卻絲毫也不知道,此刻他正率領部隊行進在去龍王寨的路上,龍王寨位於大青山山麓,易守難攻,皇協軍曾經多次圍剿無功而返,皇軍一直沒騰出手來收拾他們,這回可要動真格的了。
山田中隊是常規步兵,不是山地步兵,時值冬季,士兵都身穿軍大衣,長途行軍走的渾身冒汗,進入山區之後天色突變,氣溫驟降,山上還有深深的積雪,行進十分困難,但是看到地上深深的車轍印,山田大尉還是催促士兵加油前進。
大洋馬呼哧呼哧喘著氣,騰起一陣白霧,山田大尉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山上的敵情,只見漫山松柏頂著白雪皚皚,景色極美,遠處是連綿不絕的大青山脈,一眼望不到盡頭,忽然一道亮光閃過,他心中狐疑,那是什麼。
半山腰一棵百年柏樹上趴著三個人,獵戶程石和他的兒子十六歲的栓柱,還有一個正是趙子銘。
栓柱手裡拿著一支單筒望遠鏡,觀察著山腳下的日本兵,數著山田中隊長的領章道:“一二三,三顆星星,是個大官,就拿他開刀。”
趙子銘遠遠瞄了一眼,道:“就他一個騎馬的,不打他打誰,石頭哥,你來吧。”
程石道:“兄弟,還是你來吧。”
趙子銘道:“大青山是你的地盤,還是你來。”
栓柱道:“你倆讓啥啊,都不打,我打。”
山腳下的山田大尉覺得耳根子發熱,心想大概是家鄉名古屋的妻子美惠在思念自己吧,距離上次探親已經八個月了,不知道懷孕的妻子有沒有生產,想到即將做父親,他臉上就露出笑容。
“加把勁,攻取龍王寨,我允許你們胡來。”山田大尉鼓勵道,在支那戰場作戰,野性是不可缺少的,上次掃蕩,中隊殺死了幾十名手無寸鐵的百姓,其中包括孕婦和孩子,雖然心裡不太舒服,但是想到這是在佔領區,也就釋然了。
忽然山田大尉覺得身上一疼,伸手摸過,白手套上殷紅的血跡,槍聲隨即響起,他知道自己中了狙擊手的子彈,身子一歪掉下馬來,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們急忙尋找掩護,胡亂射擊,醫護兵幫大尉止血,扯開軍裝一看,子彈擊中肝臟部位,失血極快,大尉的臉色慘白無比,用手指了指口袋,努力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
醫護兵從他口袋裡取出一封帶血的家信來,道:“把這個寄回去,對麼?”
山田大尉眨眨眼,一歪頭,死了。
指揮官陣亡,小隊長鈴木中尉接管部隊,他紅著眼睛下令,一定要為山田君報仇,中隊上下同仇敵愾,挺著刺刀向半山腰敵人設伏出發起了板載衝鋒。
日本兵土黃色的呢子大衣在冰天雪地中格外醒目,程石父子和趙子銘都是一等一的狙擊手,用的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三八大蓋,彈道平直,精度極高,雖然殺傷力有限,但是勝在口徑小子彈輕,可以大量攜帶。
“小日本比狍子還傻,直愣愣的往前衝,這不找死麼。”栓柱嘀咕著,一下下扣動扳機,別看他年紀小,槍法快趕上他爹了,百步穿楊,彈無虛發。
趙子銘注意到有一股敵人從側翼圍過來,趕緊提醒程石:“老哥,小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