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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部分

同胞,也為罪孽深重的日本。

這家人的男主人是個日貨進口商,在戰爭中死去,留下母女二人孤苦伶仃,沒有依靠,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橋本就這樣留了下來,冒充這家的男主人,和母女倆相依為命苟活下去,期待著返回日本的那一天。

……

日本東京灣,美國海軍密蘇里號戰列艦上,人滿為患摩肩接踵,盡是盟**官和士兵,這裡將進行日本投降書籤字儀式,中國方面的簽字代表本來定的是陳子錕上將,不知出於什麼考慮,臨時更改為徐永昌上將,這讓陳子錕多少有些不快,但還是作為旁觀者參加了簽字儀式。

戰列艦的柚木甲板光亮無比,九月的陽光灑在灰白色的艦身上,氣溫正適宜,粗大的主炮上也坐滿了看熱鬧的美國水兵,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給將軍們的,紅帽圈的英國佬、直筒帽的法國人、還有不起眼的荷蘭人,徐永昌也在其中,綠色呢子制服,束著武裝帶,亞洲人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陳子錕穿一身沒有軍銜標識的卡其軍便服,混在水兵群裡,親眼目睹日本外相重光葵、大本營參謀長梅津美治郎大將在投降書上簽字,這代表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正式終結。

日本人穿的很正式,重光葵是大禮服和高頂禮帽,梅津軍裝筆挺,馬靴鋥亮,相比之下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就隨意多了,卡其軍便服而已,大概驕傲的麥克阿瑟在以這種方式表示對小日本的不屑。

麥克阿瑟簽字之後,盟軍將領陸續在受降書上簽字,此時頭頂飛過龐大的機群,體形龐大的空中堡壘b29轟炸機是打敗日本的功臣,正是這種世界最大的轟炸機沒日沒夜不間斷的轟炸日本的城市與工業基地,才摧毀了日本的戰爭潛力。

陳子錕仰頭看著密密麻麻的機群,不由萬千感慨,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猛回頭,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喬治!”

“陳!”

此人正是陳子錕的西點校友,喬治。霍華德,他穿海軍陸戰隊的軍服,領子上一顆將星,確實如錢德斯所言,喬治在同級生中升的是最快的,已經是將軍了。

老友重逢,分外高興,喬治邀請陳子錕喝一杯,等受降儀式結束,兩人坐著吉普車在東京大街上疾馳,欣賞著敵國首都的斷壁殘垣,焦土貧民,心中別有一番快意。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廣島或者長崎欣賞一下原子彈的威力。”喬治說道,他是軍人世家出身,對戰爭造成的慘狀熟視無睹,反而倍感快樂。

陳子錕道:“不去了,這些年焦土已經看的太多太多。”

喬治聳聳肩:“我可是從硫磺島的屍體堆裡爬出來的,我見過的屍體不比你少,必須多看看日本猴子的慘狀,才能彌補我飽受戰爭摧殘的心靈。”

見陳子錕不以為意,喬治又道:“你知道神風麼,這是一種自殺飛機,年輕的飛行員操縱著滿載炸彈的飛機直接撞我們的軍艦,他們不是正常人,而是一群瘋子,整個國家都是瘋子,就在投降前夕,日軍還在馬尼拉屠殺了十萬平民,在硫磺島,在沖繩,陸戰隊付出巨大的代價,每前進一步都要死亡很多小夥子,對這種國家,必須使用原子彈。”

陳子錕道:“喬治,你打了幾年仗?”

“從珍珠港開始,我就參戰了,怎麼?”

“我從回國那年,就沒停過,無數次內戰,剿匪、北伐、後來又和日本人打,打了二十多年,真的不願意再看見戰爭了,可是我的國家正在新的內戰邊緣,請原諒我對這個真的不感興趣。”

喬治道:“抱歉,我們還是喝酒去吧。”

日本剛投降沒幾天,美軍尚未正式進駐,街頭還站著日本士兵維持秩序,他們穿著粗劣的軍裝,手中拿的竟然是竹槍,年齡有老有少,就是沒有青壯年。

喝酒的地方是日本政府為美軍專門設立的場所,可以吃飯洗澡住宿,日本物資匱乏,普通百姓連飯糰都吃不上,佔領軍卻可以享用清酒、生魚片和壽司,還有臉上塗著厚厚白粉的藝伎彈琴唱曲。

席間兩人談到戰後規劃,喬治說美國要有計劃的閹割日本,廢除軍隊,長期駐軍……忽然他話鋒一轉,說到自己的家庭,在美國的妻子已經離婚,去年部隊在紐西蘭休整的時候,娶了一個天主教徒,比自己小十五歲,現在已經懷孕。

“等我退役後打算住在紐西蘭,放羊釣魚,過太平生活,不過現在還不行,新的世界大戰或許不久之後就會爆發。”喬治言之鑿鑿,似乎很期盼戰爭來臨。

“和誰打?在哪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