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別問了,都是老爺們的事情。”
夏小青冷哼一聲,不再追究,只問他滄州老家情況怎麼樣。
“嘖嘖,都好著呢,燕忌南當了縣保安團的團長,家裡重修了祖墳,連帶著把咱夏家的祖墳也修了,都好,姐姐您就放心吧。”
“哦,那我就安心了,你們聊吧。”夏小青知道他們有正經事,便退了出去。
燕青羽道:“姐夫,我這次來有一事相求,能不能送兩個人回日本。”
陳子錕道:“是你那老朋友御王吧,好吧,看你面子,我就幫這個忙。”
……
一週後,上海虹口碼頭,駛向大阪的輪船就要了,船上滿載赴日進行軍艦接收、戰犯審判的軍人和法官,御王身穿**少校制服,和淺草珈代一起向燕青羽辭行。
“青羽,這一別,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見,珍重。”御王張開雙臂,兩人用力擁抱,互相拍打著後背。
汽笛長鳴,在催促旅客登船,御王提起皮箱正要出發,忽然淺草珈代說:“非常對不起,可是我決定留下。”
御王似乎並不驚訝,看了看燕青羽,點點頭:“燕,好好照顧珈代!”
輪船了,燕青羽和淺草珈代在碼頭上不斷的揮手,直到輪船消失在天際,四月的上海,春暖花開,燕青羽的心卻格外寂寥,他和淺草珈代一起漫步在街頭,梧桐樹下投射著斑駁的陽光,路邊一家咖啡屋內,電唱機正播放著友誼地久天長。
燕青羽忽然心中一動,讓淺草珈代先回家,自己走進了咖啡屋,在牆角的火車座上坐下,點了一杯拿鐵,閉上眼睛靜靜品味回憶。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女子坐到了他的對面。
燕青羽眼睛都沒睜開,道:“你終於出現了。”
來的是唐嫣,她淡淡一笑:“該來的總是要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我之間的合作終於可以結束了。”
燕青羽終於睜開眼睛:“哦?”
唐嫣道:“你不要誤會,組織並沒有拋棄你,在抗日戰爭期間,你的情報讓我們減少許多損失,組織上給你記了功,你的級別也提高了,現在歸中央直屬,連我都要稱你一聲領導了。”
燕青羽道:“哦?”
“所以,現在我已經不適合做你的聯絡人,你的新聯絡人是……”唐嫣湊過來,在燕青羽耳畔輕輕說出一個名字來。
燕青羽眼睛瞪大了:“他!”
唐嫣滿意的笑了:“怎麼樣,組織對你還是很重視的吧。”
……
四月,蘇軍撤出長春,東北**聯軍隨即佔領長春,重慶《大公報》發表《可恥的長春之戰》社論,抨擊蘇聯以及**,《新華日報》以《慶長春》的文章回擊,一週後,哈爾濱也被**聯軍佔領。
六月,江東省城,楓林路官邸內,陳子錕坐在客廳裡看報紙,小南趴在桌子上調著短波收音機,喇叭中傳來一個激昂的男聲,與中央電臺糯甜的女聲播音截然不同。
“下面播放兩篇解放日報社論,《美國應立即停止助長中國內戰》,《反對美國幫助屠殺東北人民》,請聽詳細內容……”
小南正聽的入神,劉婷走過來關掉收音機:“還不做功課去。”
“做完了,媽媽讓我聽聽嘛。”小南已經是十六歲高中生了,穿著網球鞋和短褲,眉清目秀,儼然一個帥哥胚子。
劉婷道:“你還小,不要提早關心政治,你的任務是讀書學習,做工程師或者醫生、律師,教師。”
小南道:“不,我要入伍,像爸爸和哥哥那樣當飛行員,開戰鬥機,開野馬戰鬥機!”
劉婷沒好氣道:“家裡一大群穿軍裝的還不夠啊,不許,堅決不許。”
陳子錕放下報紙道:“小南,過來,給爸爸說說,為什麼關心政治新聞?”
小南道:“我們同學都關心,反飢餓,反內戰,是每一個青年的責任,當局發動內戰,不得人心,報紙廣播裡也盡是謊言,同學們都說,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所以我……”
陳子錕道:“報紙和廣播都是宣傳手段,你聽了又有何用,關鍵還是要靠自己思考,用這兒。”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知道了,爸爸。”小南對父親還是很敬畏的,不敢強辯,不過看他眼神,分明不大服氣。
傭人進來道:“老爺,徐先生來了。”
有客人到,小南乖乖上樓去了,劉婷陪著陳子錕會見了黨員通訊局駐江東站主任徐庭戈。
所謂黨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