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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小野俊不敢頂嘴,不住點頭:“哈伊,哈伊。”

木頭火車被踩成碎片,橋本隆義還不解氣,劈臉給了小野俊四個耳光,打得他東倒西歪,依然站直了:“哈伊!”

發完了脾氣,橋本隆義繼續往前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腳步道:“小野,聽說你老婆懷孕很久了。”

“哈伊,我昨天接到家書,老婆給我生了一個兒子。”鼻青臉腫的小野俊臉上居然洋溢起幸福來。

“這樣啊,名字取了沒有?”

“想好了,就叫耕作。”

橋本隆義明白了,那小火車是小野俊給剛出世的兒子預備的,心中略有愧疚。

“把這份命令送到北泰司令部去。”橋本遞上命令,小野俊畢恭畢敬接過,出門騎上摩托車走了。

橋本隆義回了辦公室,從書架上拿下一個精緻的鐵質火車頭模型來,這是他的父親老橋本在南滿鐵路株式會社擔任路警隊長的時候買的,把玩一番後,他準備將這個東西送給小野俊的兒子。

可是小野俊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橋本隆義親自偵查了現場,終於在公路邊的樹林裡發現了小野俊騎的摩托車,**概已經死了。

連憲兵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證,橋本少佐簡直氣得發瘋,宣佈全城戒嚴,四下搜捕,抓了上百人嚴刑逼供,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終於得到一條線索,屢屢作案的可能是趙子銘的貼身護兵,一個獵人的兒子。

橋本隆義是中國通,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對方神龍不見首尾,根本沒法捉拿,況且戰局僵持,自己只是個憲兵軍官,又不是野戰部隊指揮官,無法發起大規模請教,只能靜待時機,報仇雪恥。

他在等待,程栓柱也在等待,大青山裡的年輕獵人沉得住氣。

趙子銘的首級和遺體都被栓柱請回了老家程家寨,就在當初他們爺倆一起練武的地方掩埋起來,那些暗算他的鼠輩被一一處決後也都用人頭祭奠了趙司令在天之靈,不過始終還欠一顆人頭,就是橋本隆義的首級。

程栓柱一直盯著憲兵隊,一個日本憲兵騎著摩托車去送信,被他打了伏擊一槍撂倒,故意沒打死,只是打傷了一條腿。

那傢伙又矮又瘦,還帶副眼鏡,乍一看像個教書的,不過胳膊上帶著白底紅字的憲兵袖章,這幫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絕不能被外貌欺騙,栓柱將憲兵嘴堵上,跟捆野豬一樣捆了個結結實實,硬是走了幾十裡山路揹回了趙司令墳前,他要活人獻祭。

那傢伙嚇得瑟瑟發抖,泣不成聲,喋喋不休的嘟囔著什麼,栓柱才不聽他囉嗦,抄起鬼頭大刀,一倒砍下去,小鬼子人頭亂滾,汙血滿地,栓柱一不做二不休,用匕首把他的軍裝剝開,想要掏心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化學夾子,開啟一看,裡面是張照片,穿便裝的鬼子和一個溫和的婦人合影,大概是他老婆吧。

栓柱最終沒掏他的心,而是把他擺在了趙司令墳前,讓他謝罪守靈。

第二十五章 屠村

趙子銘犧牲的時候,陳子錕還在重慶忙的不可開交,蔣介石和史迪威之間矛盾日深,幾乎達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美國逼迫雲南遠征軍進攻緬北,又不予物資支援,蔣介石強硬反擊,聲稱美國之做法有違同盟之道,中國對在華美軍之費用將不再負擔,中美關係頻臨破裂。

羅斯福給了陳子錕一個美軍准將的軍銜,就是想讓他充當蔣介石與史迪威之間的緩衝橋樑,夾縫中做人的滋味很難過,況且陳子錕本來就不是那種八面玲瓏之輩,協調工作難以為繼,美援物資驟減,那還有多餘的去武裝江北八路軍。

已經是1944年了,戰爭進入了第七個年頭,老百姓逐漸習慣了生離死別,艱難困苦,軍政大員們也對各種頭疼的事情習以為常了。

幾個月來,蘇聯的觸手伸到新疆各個角落,據說要把新疆變成加盟國;甘肅回人**,號稱西北各民族抗日救**,劇中五六萬,波及二十餘縣城,剛被平息,四川、西康又有造反;河南大饑荒,餓死百萬人;延安方面與美國人眉來眼去,滿口**自由,要搞聯合政府,偌大一箇中國,就如同千瘡百孔的大船,在驚濤駭lang中艱難前行。

日本佔領區的日子也不好過,南洋戰局不利,皇軍損失慘重,雖然民間的短波收音機都被收走,報紙也是報喜不報憂,但老百姓可以從很事情看出局勢的惡化。

上海燃煤供應日緊,每家每戶限購煤球若干,煤球是用煤炭和黃泥做成,以前含炭多,一塊煤球能做一頓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