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佐,軍刀帽子則放在桌上,菸灰缸裡積滿了菸蒂,還有一個吃剩的便當盒子。
陳子錕這個氣啊,這間臥室原來是小北的房間,現在鳩佔鵲巢,還弄得這麼邋遢,小日本這是作死啊。
他打個手勢,雙喜上前用枕頭按住日本人的臉,朝他腹部猛擊,日本人睡夢中吃疼,驚醒了卻無法發出叫聲,手腳也被人死死按住,只能怒目圓睜,發出嗚嗚的低吼。
“別叫喚,不然殺了你,明白就眨眨眼。”陳子錕的日語已經很久不說了,略有生疏,但意思總是能表達清楚的。
這位少佐是聯隊參謀,平時就住在指揮部裡,做夢也想不到會在床上遇襲,他完全猜不出對方是什麼來頭,只能眨眨眼睛。
“王三柳住在什麼地方?”陳子錕問。
少佐拼命眨眼,這回他聽清楚了,對方是支那人。
陳子錕示意雙喜拿開枕頭。
哪知道枕頭剛一拿開,少佐張嘴就喊:“來人……”
只喊出一個音符來,就被雙喜一匕首搗在喉嚨裡,把下面的枕頭都戳穿了,血呼呼的往外流著,少佐的身體顫慄著,嘴裡冒出帶氣泡的血來,眼睛越來越無神,漸漸停止了掙扎。
雙喜聳聳肩:“他亂喊。”
陳子錕示意他噤聲,側身到窗邊,輕輕撩開窗簾觀察,那一聲喊並未驚動哨兵,但是那頭狼狗似乎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開始狂吠。
“危險,閃吧。”陳子錕走到門口,順手將少佐的軍裝扯了過來。
兩人出門,走廊裡依然靜悄悄的,下到一樓,忽然廚房的門開了,兩個日本兵說說笑笑出來了,手裡拿著奇怪的東西,雙喜閃身在牆拐角後,掏出了匕首,陳子錕擺擺手,讓他稍等。
兩個日本兵走下樓梯,去了地下室,開啟厚重的鐵門,就聽到一陣低沉的嘶吼聲,大壯在籠子裡焦躁不安起來,它腹部的傷口已經化膿生蛆,那是活抽膽汁又不做消毒的結果。
日本人拿出大號針筒準備抽膽汁,忽然背後鐵門關上了,慌得他倆回頭一看,只見兩個陌生人正衝他們冷笑。
“八嘎!”倆伙伕沒帶槍,但是腰間有刺刀,還沒摸到刀柄就被陳子錕一腳踢中下巴昏死過去,雙喜也解決了另一個,舉刀道:“弄死吧?”
陳子錕道:“不,讓大壯來。”
大壯身穿鐵馬甲,胳膊腿都套著鐵鐐,每天還要抽取膽汁,簡直生不如死,見到主人出現,黑熊流下了淚水。
陳子錕從日本兵身上搜出鑰匙,開啟了鐵背心和鐐銬,指了指地上昏迷的日本兵,大壯走上去一屁股坐下,日本兵口鼻中噴出鮮血,被坐的七葷八素。
但生性善良的大壯的復仇僅限於此,它從小就是家養寵物,不會傷害人類,好在有雙喜幫忙,一刀一個,將倆日本伙伕宰了。
陳子錕決定將大壯帶走,可是狗熊不同於人類,這麼龐大的體形想瞞天過海基本不可能。
“要不,下回再來接大壯?”雙喜道,這話他自己都覺得不靠譜,大壯留下只有死路一條。
似乎聽懂了雙喜的話,大壯眼淚直流,兩隻爪子抱住了陳子錕的腳。
“外面有的是卡車,坐車走。”陳子錕鼻子一酸,不忍心丟下大壯,雖然它只是一頭黑熊,但是很通人性,給兒女帶來許多快樂,怎能讓它淪為日寇的盤中餐。
雙喜想了想,將日本兵的軍裝扒下來罩在身上,戴上戰鬥帽,偷偷摸摸出去,檢視一番,擺擺手,陳子錕帶著大壯走出來,儘量貼著牆根走在暗處,趕著它上了一輛卡車的車廂。
雙喜跳進駕駛室,發動汽車,陳子錕上了副駕駛的位子,披上少佐軍裝,正襟危坐。
汽車開到大門口被哨兵攔下,手電光射過來,正照在陳子錕的少佐領章上,狼狗狂吠,竟然掙脫繩子跳進了蓋著苫布的車廂。
“八嘎!”陳子錕怒喝一聲,上膛的手槍已經隔著車門瞄準了哨兵。
“對不起!”哨兵急忙敬禮,同時狼狗也夾著尾巴從車廂裡跳了出來,嗚嗚哼了兩聲,蹲下打蔫了。
欄杆挪開,雙喜一踩油門,汽車呼嘯而去,望著後視鏡中的江灣別墅,雙喜笑道:“龍潭虎穴咱也闖過一回了。”
話音剛落,警報聲四起,別墅瞬間燈火通明,不大工夫,幾輛摩托車就追了出來,歪把子機槍特有的不連貫的射擊聲在背後響起。
陳子錕深知開著汽車是衝不出北泰的,他沉著下令:“前面右拐,有條輔路,鑽進去,熄火下車。”
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