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靠的都是本地產的煤炭,經常有人煤氣中毒而死,宣傳了多少次也沒人理會。”龔梓君無奈的解釋道。
陳子錕道:“去走走,看看罪惡之城是什麼模樣。”
龔梓君身為縣長,一張面孔早為大家熟悉,陳子錕微服私訪自然不能帶他去,蕭郎亦是如此,他主管土木工程建設,是北泰總工程師,去了西區非得炸窩,所以只是安排了一個姓李的小工頭陪陳子錕去。
老李人很胖,穿了一件青布棉袍,戴了一頂呢子禮帽,胸前的市政徽章和赤金錶鏈掛在一起,顯示著他的身份,大家對省主席的印象還停留在關帝票的認識,所以他不知道陳子錕的底細,還以為是省城來的老闆。
陳子錕和慕易辰夫婦跟著老李一路步行到了西區,所謂西區只是一個統稱,實際上這片棚戶區和北泰市區並無明顯的分界線,走著走著就融入到難民們之中了。
這裡最大的特色是亂,到處是亂搭亂建的棚子,這種簡陋窩棚在上海被稱為滾地龍,是用一切能找到的材料搭建而成,木板、樹枝、蘆葦、帆布、草蓆、甚至棺材板,屎尿遍地,野狗竄來竄去,小孩哭大人叫,空氣中瀰漫著煤炭不完全燃燒的味道。
“幾位想找點什麼樂子?我帶你們去。”老李擠眉弄眼,神秘兮兮,慕易辰不解道:“有什麼好玩的?”
老李立刻眉飛色舞起來:“咱們這兒可不一般,就連東區那些洋鬼子都經常來玩,想抽大煙,睡娘們,賭錢,或者買便宜貨,價格比外面便宜多了,人家都說西區不好,我說西區最他媽好,你知道人家都怎麼說這兒麼?”
慕易辰搖搖頭。
“這兒啊,人稱紙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