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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體育館外,是人們還在熱烈地討論剛剛演唱會的聲音。
陸詩音並不看程景赫。
來之前他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如今的情況在他的意料之中。
楚熠指了指自己停車的方向說:“那要不要先走了?我車就停在那邊。”話說完,他還帶著一點同情的目光看向程景赫。
可惜程景赫並不看他,只看著陸詩音。
最後幾個人跟著楚熠走,就連程景赫也跟在後面。
陸詩音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於計較這件事,並沒有管他是否上車。最後,兩個男人做前面,後排是兩個女人。
她只與程景知討論今天演唱會上的事情,並不往程景赫的方向看。直到到了程景知的住所,幾人下車,陸詩音和他們道別,準備去開自己的車。
程景知挽留她:“不再住一晚?”
陸詩音的眼神在她和楚熠身上掃了一下說:“不打擾你們了,今天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聽她這樣說,程景知便沒有再多挽留。
陸詩音走去開車,程景赫依舊是跟在她後面。她終於煩了,拉開車門,把包甩到副駕後,回頭質問:“你要幹什麼?”
程景赫語氣好商好量:“你這幾天不在自己的公寓不在媽媽家也不在爺爺家,你住在哪裡?”
“需要告訴你?”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你的位置,我怕你住的地方不安全。”
陸詩音冷笑了一下說:“被你知道了我住在哪裡才是不安全吧,誰知道你會用什麼方法來騙騙我?哦……”她說著,突然恍然大悟,“你不是很厲害嗎?動動你的手指頭,應該會知道我住在哪裡才對吧,怎麼?不想用這種方法了?”
知道她這是在嘲諷自己,但他也沒有別的立場,只覺得胸口發悶:“我不會再這樣了……”
“隨便你。”她準備上車,程景赫卻掌住她的車門。
她挑挑眉,似乎對他這樣的行為不再感到驚訝,也並不惱怒,可她往他的方向一看,他還是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程景赫說。
“談什麼?談你是怎麼做才讓陸正國同意我和你結婚?”陸詩音十分不客氣,“還是談你為了瞞著我到底做了哪些事?要多久?一天能說完嗎?”
她見他擰著眉,“一天談不完?兩天?三天?”
程景赫呼吸不暢,不知道從何說起。陸詩音更是對他無話可說,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的心理並不適合談話,她需要好好休息,釐清所有的頭緒,再決定是否和他繼續下去。
“算了吧,程景赫,從現在這一刻開始,你別再來煩我,我需要時間靜一靜,如果你希望我們之間會是一個好結果,那就別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的情況下再來找我,我說的話夠清楚明白了嗎?”
程景赫覺得自己在向下墜,他竟然答應了她的要求,看著她上了車,開著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那車拐了一個彎再也看不到了。
他就呆呆地站在那裡,還是楚熠過來驚醒了他。
楚熠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早和你說過,你這方法不太行,暴露之後她會生氣的,那會你就是不聽。”
程景赫搖搖頭,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弧度。
他讓楚熠把自己開回演唱會的體育館外,那裡已經冷清了下來,剩下的人不多。地上隨意扔著垃圾,一旁已經有清潔工作在打掃。
楚熠沒有急著走,點了根菸給程景赫,他接過後,猛吸了一口,盯著體育館出口的位置。他是看著陸詩音和程景知一起出來的,他見她那麼開心,那一刻都開始有些後悔自己今晚過來的決定。
後來,她發現自己的時候,嘴角的弧度是在一瞬間墜下去的。
他明知道,今晚不是一個好時機,但他還是過來了。因為他已經快一個星期沒有見過她,天知道他多想她,找了所有可能得地方都沒有找到,還是後來陸正國讓他不用擔心。
他倒是可以用別的方法知道她如今的住址,但他不敢了,他害怕自己再這樣,陸詩音會真的頭也不回地離開。
許久沒有再抽菸,他走神,被嗆了一口。
楚熠拍拍他的背說:“回去吧,都一點多兩點了。”
程景赫咳得眼底出現一圈紅,他掐滅了煙,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衝楚熠擺擺手,自己開車回家。
陸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