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了,百姓們一致同意這個案子判得很公正,怎麼就你有問題?我看是你的腦子有問題!”
“我的直覺告訴我有問題!”
“那是你的直覺有問題!”
“無論如何我要留下來!”陽雁儒的態度非常堅持。
“你……我實在搞不懂你耶!如果不是事實,兒子為什麼要指認母親為殺人兇手呢?”水仙嘗試跟他講道理。“何況,那還是被寡母辛辛苦苦撫養長大的獨生子,聽說那兒子也是此地有名的孝子……”
“就是這個有問題!”
“嘎?”
“如果那兒子真的很孝順母親,依情理而論,那兒子肯定會替母親背下殺人重罪,但他卻沒有,甚至非常堅持他是親眼看到他母親殺人,好似非要把這罪按在他母親頭上似的,這點實在很不合常理。”
“或許那兒子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是非太過分明,認為犯錯就得接受懲罰,這叫大義滅親,你懂不懂啊?”
“不,我可以感覺得出來,絕對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怎麼這麼頑固啊?”
“這是我的職責。”
水仙啼笑皆非。“頑固是你的職責?”
“找出事實是我的職責。”
“那你自己留下來好了!”一時火大,水仙不覺脫口道。
孰料,陽雁儒也毫不遲疑地說:“好,我自己留下來。”
“你……”
自然,水仙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單獨留在當地,於是,他們又一頭撞進府衙裡表明他巡按御史的身分,並以對案情有疑問而逗留了下來,但是,她也氣得好幾天都不跟他說話。
覷著瞧見陽雁儒又埋頭在案情卷宗裡苦苦研究,水仙乘機把宮震羽拉到外邊去悄悄私語。
“二師兄,怎麼辦?再過幾天又到我進宮輪值的時候了,可我又不好意思再讓大師兄替我一回,所以你能不能……”
“不用!”
“嘎?不用?什麼不用?”
“大師兄說了,從今年十二月開始!首先由他輪值到二月,接著是我輪值三月到五月,三師妹負責六月到八月,最後才到你,九月到十一月。”
“咦?全變了嗎?為什麼?”
“你自己去問他。”
水仙皺眉,隨即啊了一聲,“我知道了,是過年!就像當初師姐跟我調換的原因一樣,他也要讓我能和公子爺一塊兒過年!”繼而又不滿地噘起了小嘴兒。“那他呢?將來他還不是要成親娶老婆,我記得大師兄也有個未婚妻,好象是個番邦公主,難道他就不想和老婆一起過年嗎?”
宮震羽無言。
“那這樣好了!將來大師兄要是真成了親,咱們就輪流在宮裡過年,你覺得如何,二師兄?”
官震宇依然保持緘默。
“至少吭一聲嘛!二師兄。”
“……”
“二師兄!”
而另一邊,施若梅覷見水仙忙著和宮震羽談話,暗喜好不容易終於逮著機會了,便悄悄溜進了縣太爺的書房,在那兒,陽雁儒正埋頭工作著。
自從得知陽雁儒不但是新科狀元,還是巡按御史之後,施若梅渴望嫁給他的心更堅定了。
從小她就喜歡欺負陽雁儒,那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沒想到雙方家長才剛提到他們的親事,一切就結束了。雖然她僥倖逃過一劫,卻與救她的人中途失散而被賣到藏珍樓裡,當時她才十四歲。
但是她很聰明,在嘗試多次,徹底體認到不可能逃離藏珍樓後,很快就瞭解到,在這種環境裡,只有美麗的包裝才能讓她得到特別的待遇。於是,她仔細觀察,認真學習,直到她十上八歲第一次站出去供人挑選時,她已經是藏珍樓裡最美麗傲氣的一顆寶珠了。
若能得到兩個以上的男人的青睞,她就有資格選擇男人,這是藏珍樓的規矩。
第一次她選擇了一個英俊瀟灑的文士,結果在被他妻子發現之後,他就放棄了她。第二次她選擇了一個未婚的忠厚男人,結果在他與父母安排的豪門閨女成親之後,他也放棄了她。第三次,她選擇了靖江王爺的二公子,他卻從未考慮過要將她收為側室。
終於,她悲哀的發現到,在藏珍樓裡,她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即使是在藏珍樓外,以她殘花敗柳的身子,她也得不到她真正想要的。
直到陽雁儒出現在她面前,她才發現她真正想要的始終只有他一個,也唯有他才能帶給她渴望的一切,無論是以前、現在或將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