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什麼,她也沒有用心去聽,待終於拜過了堂,身子捱上那軟軟的喜床,才終於算是落了個清淨。
“這以後吶,就都該喚您王妃啦。”
聽這聲音,似是剛剛為她梳妝的一位嬤嬤。
“王妃好生在這裡等著便是,殿下稍晚些時候便到,可千萬記得不要挪開這扇子。”
門被緊緊關上,一時間,四周似乎沒有一個人了,安靜地幾乎都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
直到坐到這裡,她甚至都沒有弄明白,沈行鈞他……究竟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他雖總是又兇又讓人畏懼,卻也不似想象中那般苛待,那堆了滿院的聘禮更是看不出絲毫輕慢之意。
他不會真的喜歡自己吧?
不行不行,那好像更可怕了,他肯定是在做樣子呀!
黛色錦扇之下,青杏那一張嬌豔的小臉糾結得如同一個皺包子,也多虧那嫁衣料子好,否則非得被她捏得皺巴巴的。
外面喧囂熱鬧,朝官們飲得多了,個個高談闊論得厲害,她卻獨自在心裡默默盤算著。
沈行鈞那般厲害,他若是看不慣丞相,想必幾年內將人整下去也綽綽有餘,到時候,她這個用來擋姻緣的小工具若是想走,應當也不算什麼難事。
所幸大璟民風開放,和離得也不在少數,之後再尋出路吧。
一會...一會要不先擬一個和離計劃書?
一邊想著,她一邊伸手摸了顆喜床上的花生,熟練地剝開了殼。
……
沈行鈞推門進來的時候,恰看到這小姑娘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那卻扇執得規矩得很,放在膝上的另一隻手卻極不安分,一下下扯著他花重金找人繡成的衣裳,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