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步履不穩的往浴室走去。
他開啟蓮蓬頭,任由冷水直接沖刷他的頭。
低溫的冷水擊打著他還發暈發熱的腦袋,冰冷的水珠順著他的頭髮、他的頸項,滑入他的衣內,冷卻他泛著高溫的身體。
過了半晌,沈聿感受到過高的體溫一點一滴的降下來。確定情況已經在控制範圍之內後,沈聿關上水龍頭,拿起毛巾擦著溼發。
叩叩!沈聿換掉溼衣服後,走到秋子苑躲進去的房間前,輕敲了兩下門。
“子苑,我好了,你可以出來了。”沈聿慾求不滿的重步踱回客廳。
隔了好一會兒,秋子苑才開啟房門走回到客廳。
“聿,你現在還好吧?”秋子苑不是很確定的問。
她站得遠遠地關心他。
“一點都不好。”沈聿語氣平板的說。
他一徑地擦著溼發,看也不看她一眼。
“當年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你還記得嗎?”秋子苑小心翼翼的問。
“記得。”沈聿很不高興的說。“記得再清楚不過了。”他咬著牙回憶。
雖然秋子苑沒有明言說的是哪段話,不過沈聿知道她說的商千月那妖女跟他討的保證。
沈聿頭也不回的說:“子苑,嫁給我好嗎?”
再不娶她,他早晚會慾火攻心而亡。
秋子苑猶豫。他們最近常這樣踩在危險邊緣線上,稍一個不注意,就會打破當年的誓言;即使她已經不是年輕的女學生,若是違反當年的誓言,她相信商千月依舊會執行她的承諾。
不為什麼,因為開口討承諾的人叫作商千月。
在千月身旁多年的她再清楚不過了,這是商千月對家人的徹底保護。
可是秋子苑更在意的是她們後來許下的另一個約定。
X的!商千月那妖女真是恐怖。事情過那麼久了,他還是深受那妖女的荼毒。沈聿暗咒。
自從秋子苑大學畢業後,他跟秋子苑兩人獨處的機會愈來愈多,肢體接觸愈來愈親密,擦槍走火的危險程度也愈來愈高。
與其說他是因為當年的誓言而守著最後一道防線,倒不如說是秋子苑為了他的左手著想,在緊要關頭硬是理智的抽身退守,然後他才有辦法去沖沖冷水降溫。
他能夠忍住身體狂暴的吶喊,不將她抓回來繼續溫存,除了過人的自制力之外,最主要是他的驕傲提醒他所許下的誓言。
無關什麼道德問題,而是他的驕傲不容許他在這裡敗下陣來。
不然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走動,而不強撲上去求歡的?更別說是像剛才那種親密的情況!
沈聿再次在心中痛咒商千月。
“唉……”沈聿故意難過的重嘆了一口氣。
“子苑,你是不是覺得我哪裡不好,配不上你,所以你才不願意嫁給我的?”
他悽悽慘慘的口吻,彷彿全世界都失去了希望。
不行、不行,他的身體已經嚴重在抗議這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再不娶秋子苑過門,他連覺都沒辦法睡了!
只要一躺上床,他的腦袋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象著各種與秋子苑結合的姿勢,慾望發脹得令他徹夜難眠。每個晚上激烈的性幻想,已經快消磨光他自豪的耐性。
再不將秋子苑誘拐上床,他鐵定慾火焚身、精蟲爆腦而亡。
他一定要想辦法!
“聿,你別這麼說嘛。我沒有覺得你哪裡不好,你很好,真的對我很好。若真要說配不配的問題,那一定是我配不上你……你們家那麼有錢,事業那麼大……你會愛上我,實在是太紆尊降貴。真要說配不上,應該是我配不上你;我家只是普通人家,不是很有錢,也沒有什麼驚人的頭銜或是很好聽的名聲……”
“子苑,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沈聿繼續佯裝出情緒低落的語氣。
“我家有錢,那是我爸媽的錢,不是我的錢,你家的情況也是。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不屬於我們責任的問題,影響我們之間的愛情。”靠!這種鳥問題對他來說根本一點也不重要!
“你的家世清白,沒殺人搶劫放火、沒犯過法,那麼還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問題?”
就算秋子苑殺過人、搶過劫、放過火、犯過法,他也不在意!愛都愛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沈聿繼續維持落寞又深情的口氣說:“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讓我動心的是你的溫柔、你的細心、你的體貼、你的勇氣、你的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