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搖頭，只是簡單地說道：“那就試試看吧。”

鬼皇猛然間狂奔起來，這麼巨大的身子在地面上狂奔你，整個地面都在震動，我能夠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微微搖晃，鬼皇一邊跑，我看見其雙臂上的鎖鏈，在慢慢地伸長，最後不斷地攪動，越來越長，最後狠狠揮出，砸向了姜封，不過卻還沒等鎖鏈落下，我看見一黑一白兩條真龍飄出，這是和我最不同的地方。

雖然都是黑白兩色的道力，不過我的是黑白雙魚，而他的則是黑白兩色的真龍，這也代表了他對於道法本源的理解，已經到達了從魚化龍的程度，雖然說不上來是魚還是真龍更能代表道法本源的，但是我有一種感覺，面前的姜封肯定比我更理解道法本源。

此時兩條真龍咬住了鬼皇的兩條手臂，我看見姜封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地說道：“滾遠一點！”

兩條道法本源所化的真龍，將鬼皇給扔飛了出去，鬼皇重重地落在地上，連滾帶爬的。

我轉頭問身邊的酒中仙：“為什麼你剛剛說姜封前輩是最接近天道的人？”

酒中仙笑了笑回答道：“我相信你也發現了，我們茅山五老其實都已經摸到了道法本源的這個程度，其實都能夠操控道法本源，不過姜封師兄不同，在我們拜入茅山的時候，他就已經對道法本源有了很深的瞭解，而且，後來對我們幾個都有很多指點，讓我們少走了很多彎路。你可以算算時間，姜封師兄，至少在道法本源內浸淫了千年時間，即便是我們幾個裡面公認對道法悟性最好的齊丞，也不得不承認姜封師兄是我們幾個無法企及的存在。”

我點了點頭，這才是茅山一直能夠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的原因，其實無論什麼門派，千年歷史也罷，萬年名聲也罷，如果沒有高手坐鎮，就會像五行宗那樣慢慢地沒落，最後甚至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茅山的強大根本，就是我眼前的這個名叫姜封的男人！

黑白兩條道力所化的真龍，在空中咆哮翻轉，鬼皇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姜封，你這是戲弄我嗎？你自己不出手，不和我對戰，就想依靠這道法本源來對付我？我乃是上古種族的先祖，你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萬千鬼道，在我心中，心手相依，鬼道亦是天道！”

這一刻，我看見鬼皇真身的手臂上裂開了一道道缺口，就好像是黑洞一般，密密麻麻地看著讓人噁心，不過從這些黑洞之中卻釋放出了巨大的吸引力，竟然將黑白兩條真龍給吸了進去，黑白兩條道力所化的真龍，轉眼之間就被鬼皇吸收，鬼皇哈哈大笑道：“哼，我看你還不出手！”

姜封卻冷笑一聲說道：“你在我面前說鬼道亦是天道？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天道。這也是我這一次閉關後的體悟。”

姜封抬起右手，食指向天，聲音裡帶著冷漠，說道：“天道，無眼，無心，無情，無魂。卻有影子，我便是天道的影子，代天道於地面發令，我之眼便是天道之眼，我之心便是天道之心，我之情便是天道之情，我之魂，便是天道之魂！我，便是天道！”

最後一句話傳出來的時候，我看見整個陰間的天空，原本混沌的黑暗中，慢慢地亮起了一片光芒，這片光芒灑落在姜封的身上，姜封沐浴在光芒之中，慢慢從黑色的大地上飄起，右手緩緩放下，指向了地面上的鬼皇，我看見白光化作一隻大手，同樣慢慢地落下，指向了地面上的鬼皇，鬼皇想要往後退，可是身子竟然邁不動步，我看見它的身體上有黑白兩股氣流往外湧動，竟然是剛剛被它吞噬的黑白道力在作祟，這些黑白道力此時變成了枷鎖，將鬼皇給鎖在了地上，鬼皇一步都無法移動，正面面對來自天空中的天道一指！

我呆呆地望著面前發生的一幕，雙眼都被白光所照亮，看著鬼皇身體越來越虛弱，最後巨大的身體上裂開了一道道血口，“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接著是雙手撐住了地面，身上血口開始飆血，嘴裡發出痛苦的嚎叫，顯然是痛苦到了極點！

最後一刻，我看見天道一指落在了鬼皇身上的一刻，它渾身巨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灑落在了地面上，整個身體被天道一指瞬間碾成了碎片，就好像是天道碾死了一隻螞蟻一般輕鬆簡單。

“啊，痛啊！”

我聽見鬼皇痛苦地哀嚎，天道一指緩緩消散，姜封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鬼皇，冷漠地說道：“這才是天道的力量，你的無知，讓我感到噁心！”

鬼皇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可是被碾碎的傷口卻還在快速地癒合，畢竟他還是鬼皇，還是鬼族的先祖，再生能力還是極強的。

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