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雪豹呢?” 徐進步鐵青著臉,不想說話。 肖婷騎在馬背上,睥睨地看著他,“一點小事都做不好,就你這樣,還想娶我?” “婷婷,你聽說,這隻雪豹發瘋似了的跑,到了一個山崖,它直接就跳下去了,這真不能怪我們。” 徐進步感覺很是晦氣,他們追了一天,跑出了十幾裡地。 眼看著就快追上了,沒想到那隻雪豹性子烈得很,寧願跳下去,也不乖乖留下。 事後他們到山下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雪豹的屍體,只能無奈地回來了。 “婷婷,你放心,那隻雪豹就是不死也殘了,以後肯定不會再回來驚擾軍馬了。” “呸,誰關心那隻雪豹的死活?給我爸的禮物,你自己想辦法去。” 肖婷向左一拽韁繩,接著用腳後跟碰了碰馬肚子,大黑馬立馬奔跑起來,只留給了徐進步一個馬屁股。 徐進步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婷婷,你等等我,咱爸的事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丟面子的。” …… “噫!” 遠處,陸芳芳騎在小紅馬身上,打了一個冷顫。 她騎的高,看得遠,兩人的表情動作,都讓她看到了眼裡。 再加上她懂一點點的唇語,連兩人的話,都猜的八九不離十,頓時只覺得惡寒不已。 這男人可比李大軍手段高多了,啊呸,都不能比。 他可真有種唾面自乾,忍辱負重的意思。 以後要是肖家失勢了,可有肖婷好受的。 雙手摩擦了一下手臂,陸芳芳只覺得人與人之間,可真是複雜無比。 揉了揉馬腦袋,她拽著韁繩,又騎了回去。 “妹子,俺要是回老家,也能當個趕馬車的“老把式”了,一天最少能掙十個工分,可不是八個了。” 王淑芬騎在馬背上,樂得不行。 她輕輕碰了一下馬肚子,拽著韁繩,和陸芳芳並配走在了一起。 “陸同志,王同志,你們慢點,慢點,別跑,小心別摔著。” 許化韻跟在兩人後邊,大聲提醒著。 又騎了一會,天也不早了,六隊的人要趕著馬回去。 陸芳芳這才戀戀不捨地下了馬背。 拍了拍小紅馬的腦袋,她和王淑芬坐著馬車,回到了家屬院。 “轟隆隆~” 凌晨時分,陸芳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聽到了悶雷。 她又睡了一會,突然驚醒了過來。 披著衣服,她拿著手電筒出去一看,天上黑乎乎的,不見一顆星星,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她趕緊去屋裡找了塊雨布,拿出去蓋到了土坯上。 忙活完,她這才回去睡了。 等到了早上,陸芳芳爬起來隔著窗戶一看,外邊果然下起了濛濛細雨。 這下子是沒法去雪山上挖蟲草了,她打了一個哈欠,回到床上又眯了一會。 屋外“滴答、滴答”下著小雨,這個聲音最助眠了,天氣也適合睡大覺。 不過陸芳芳也沒睡多久,她躺了一會,就又起來了。 這幾天忙著挖蟲草,她家裡好多活都沒幹呢。 淘洗了一點大米,她放到爐子上煮著。 趁著煮飯的時間,她披著衣服,去院子裡,將之前買的小竹子搬進了屋裡。 “雨可真不小。” 陸芳芳放下溼了的衣服,站在門口望向院子裡。 心裡有些慶幸,辛虧她昨晚上醒了,不然院子裡的這些土坯,可就完了。 不過下這場雨,也是好事。 這場春雨……嗐,算是夏雨吧,這場夏雨來得很及時,等這場雨過後,草原上就該綠起來了。 “再過些日子,雪山也該化了。” 外邊的雨下的很密,她也看不到遠處的雪山。 搖了搖頭,陸芳芳找出麻繩、砍刀,就準備去砍竹子。 肖愛國買的這些竹子,很細,比拇指粗不了多少,這樣的小竹子不用劈開,直接做竹籠子就成。 陸芳芳打算多養些鵪鶉,便準備做一個大些的竹籠,到時候放到院子東牆邊。 “長兩米,高八十公分,寬一米……” 她拿著鉛筆,在本子上畫出了竹籠子的六個面,又寫上了具體的長度。 她打算先用麻繩,做出竹籠子的六個面,接著再綁在一起。 “嘭、嘭……” 拿著砍刀,她將竹子按照需要的長度,砍了一些,接著就用麻繩編了起來。 中途,爐子上的大米粥熟了,她吃了一些後繼續幹起了活 這東西也好做,把竹子按照想要的密度,擺在地上,接著拿著麻繩,一個個串聯到一塊就成。 忙活到中午,眼看著外邊的雨小了,她披著一件衣服,拿著昨晚刷好的蟲草,去了肖政委家。 “妹子,快來,你的鵪鶉蛋,好像是要孵出來了。” 王淑芬一看到陸芳芳,拉著她就到了裡屋。 炕頭上,鐵蛋和大丫正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鵪鶉蛋,陸芳芳連忙走了過去。 算算日子,這些鵪鶉蛋孵了快半個月了,也到出殼的日子。 “娘,快看,快看,殼殼破了,殼殼破了……” 炕頭上的鵪鶉蛋裡,有一個蛋殼破開了,一隻溼漉漉的鵪鶉顫顫巍巍地鑽了出來。 “娘,咋這麼醜呀?” 鐵蛋一臉嫌棄。 剛出殼的鵪鶉,實在太醜了,渾身溼漉漉的黃毛,又短又稀疏,就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