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陸芳芳坐在倔驢對面,突然聽到了身後松鼠的叫聲。 回頭四下找了一會,她在一棵雲杉樹上看到了小松鼠的身影。 摸出兜裡前兩天用氣門芯做的彈弓,她捏著彈丸,用力拉開,接著鬆開了手。 “嗖。” “吱~” 彈丸準確地打到了松鼠身上,它一聲慘叫,身子晃了晃,跌落了下去。 “倔驢,待會再收拾你。” “小花,你在這看著點倔驢。” 陸芳芳走到林子裡,撿起了地上的松鼠。 由於是彈弓打的,松鼠身上的皮子完好無損,這樣還能多賣些錢。 她拎著松鼠,拿著彈弓,在林子裡逛了一會。 半晌,等她重新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的松鼠,又多了兩隻。 …… “喵嗚~” “哦……啊……啊……” 一豹一驢互相對視,各自大叫。 陸芳芳回來一看到這場景,又頭疼了起來。 左右看了看,她用藤條將三隻松鼠拴在一起,扔到了倔驢背上,接著拽著倔驢的脖子的衣服,用力牽著他往前走。 “哦……啊……” 倔驢還跟她較著勁,陸芳芳連忙薅了一把嫩草,送到了小野驢的嘴邊。 小野驢立馬不叫了。 用鼻子聞了聞,它張開驢嘴,剛要吃,陸芳芳拿著嫩草,連忙往前走了兩步。 小野驢見狀,立馬走上前。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可算是找到方法了。” 陸芳芳鬆了一口氣。 她拿著嫩草引著野驢慢慢往前走,她還不敢走太快了,就怕絆倒了驢腿。 小野驢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它一瘸一拐,吃不到草就一直追,也不放棄。 “倔驢,真是倔驢。” 半路上,陸芳芳將之前扔的氣槍撿了起來。 這個年代的東西質量不錯,氣槍也沒啥事,她打了一槍,準度也挺好,便又背到了肩膀上。 一直到了白樺林子裡,陸芳芳這才把手裡的野草給了倔驢。 白樺樹上掛著的軍用水壺裡,已經接了半壺的白樺汁。 她解開拿著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只覺得渾身舒暢,就連胳膊上都沒那麼痛了。 “喵嗚~” 小花邁著步子,抬頭看著她。 陸芳芳又喝了一大口,這才拿著水壺,倒進手心裡些白樺汁,餵給了小花。 瞥了眼小野驢,她將手心湊到了驢嘴前。 “你可別咬我,不然我非殺了你吃肉不可。” “哦……啊……” 小野驢嗅了嗅,知道這是好東西,立馬伸出舌頭舔食了起來。 瞧著它飢渴樣子,陸芳芳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也不用薅野草了,她直接倒進手裡些白樺汁,誘惑著小野驢繼續往前走。 這方法不錯,倔驢就是倔驢,腦子缺根弦,眼看一直舔食不到白樺汁,它還急了,走的太快差點把自己絆倒。 陸芳芳急忙將倔驢腿上的麻繩解開,速度一下子快了起來。 一人一驢一豹,三個特殊的組合,行走在草原上。 回去的路有些遠,剛走到一半,天就黑了下來,陸芳芳只能摸黑往家屬院走。 大晚上的,草原上各種蟲鳴獸叫,遠處還時不時地出現帶著綠光的眼睛,小野驢這時也怕了,順從無比。 別說小野驢了,陸芳芳看著都害怕。 “小花?” “喵嗚~” 小花跟在小野驢屁股後,抬頭叫了一聲。 它是夜行動物,眼神好著呢,看東西跟白天沒區別。 看著小花冒綠光的眼睛,陸芳芳略微安了安心,有這個小傢伙在,如果有別的東西靠近,她提前也能有個準備。 接下來,她也沒再說話,牽著小野驢悶頭趕路。 眼看著快到南邊的土路了,遠處突然想起了一聲尖銳的獸叫。 “啊……啊……” 陸芳芳一個哆嗦,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 心臟砰砰快速地跳動著,她四下看了看,在東邊土撥嶺的方向,發現了兩個冒光的眼睛。 啊呸,這死東西的叫聲她可太熟練了。 拿下揹著的氣槍,她藉著月光裝上鉛彈,瞄準遠方冒光的眼睛。 “啪。” “啊……” 一聲土撥鼠的慘叫,接著瞬間安靜了下來。 陸芳芳估摸著應該是打到了,不過土撥鼠的皮糙肉厚,這麼遠的距離,對它們也不致命,頂多疼一下。 出了一口氣,她牽著野驢繼續往前走。 半晌,等她到家屬院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八點多鐘了。 拽著野驢,她摸黑走到家前,急忙推門走了進去。 “周同志?周同志?” 大叫了兩聲,屋裡也沒什麼回應,陸芳芳找了一截麻繩,將小野驢拴在了院子裡,接著快步往屋裡走去。 來回走了六個多小時,她穿的黃膠鞋都快磨破了,現在是又累又餓,真想馬上吃口熱乎的。 屋裡亮著燈,她推開門走進屋,只見莊母坐在桌前,正裝著信紙。 除了莊母手裡那封,桌子上還擺著好幾封。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