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芳芳拿著匕首,在院子裡處理著松鼠。 她沿著松鼠嘴巴,一點點剝下皮子。 最後,她從松鼠腦袋裡,用匕首摳出了鉛彈。 “你可真夠倒黴的,土撥鼠我那麼多槍都沒打到,你可倒好,一槍正中腦袋。” 陸芳芳搖了搖頭,見小花出來了,她斬下松鼠腦袋,剖出內臟,扔給了小花。 拿著匕首小心颳了刮皮子上的油脂,她放到了一邊等著陰乾。 下次再去縣城,她準備把松鼠皮帶上賣給收購站,多少能換點錢。 用清水洗了洗,陸芳芳拎著松鼠肉進了屋。 “喵嗚~” 小花吃完了東西,跟在陸芳芳身後。 看著屋裡的莊母,它呲牙又叫了起來。 現在陸芳芳在,莊母可不怕,她嫌棄地說道:“你趕緊管管你養的小花,我要是被它傷著了,可饒不了你。” 陸芳芳瞧了瞧發怒的小花,又看了看莊母。 “你是不是打我的小花了?” “我呸,你別冤枉人,我沒事打它幹嘛?是它一直跟我不對付。” 莊母梗著脖子,一臉厭惡地看著小雪豹,“我跟你說,這是野獸,人就不能養,還是趕緊送到動物園……” “蹭!” 莊母正說著呢,就見小花奔著自己過來了。 她嚇了一跳,急忙站起來,躲到了陸芳芳身後,“你看,你看,我就說它兩句,它就暴露野獸本性了,你趕緊送動物園去。” “夠了!” 陸芳芳聽不下去了,回頭呵斥了莊母一聲。 “小花,安靜。” “喵嗚~” 小花朝陸芳芳委屈地叫著。 “好了,好了,小花最乖了,我才不聽她的呢。” 陸芳芳揉了揉小花的腦袋。 拿著匕首,她割了一塊松鼠肉,又餵給了小花。 相對“事媽”,她還是更信自己養的小花,肯定是莊母惹到它了。 安慰了小花一番,陸芳芳抱起它,放到了裡屋。 出來看著莊母,她有些煩躁,“周同志,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去?” 莊母站在桌前,又攪拌起了麥乳精,她搖了搖頭,說道: “我得等我兒子回來,陸同志,我之前的條件,現在也算數,只要你同意,可以隨時去北京,我還可以給你出路費。” “呸,你就攪和吧。” 陸芳芳啐了她一口。 “砰、砰、砰……” 拿著菜刀,陸芳芳將松鼠肉剁成了好幾段。 對面,莊母眼皮跳了跳,她拿了幾根蟲草,放到了麥乳精的杯子裡。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芳芳,你剛才說的事是真的嗎?” “什麼事?” “就朱海媚在家屬院倒騰票的事,肖婷也有參與?” 陸芳芳看了莊母一眼,接著點了點頭,“為了你的寶貝兒子的前途,你最好別跟她們來往,可別連累了我。” 起鍋燒油,她將松鼠肉炒了一下,接著跟土豆一塊燉著。 旁邊,莊母拿著杯子,若有所思。 陸芳芳可沒有莊母那麼清閒。 趁著煮飯的工夫,她切了些油菜,跟玉米麵、骨粉攪拌了一下,餵了一下家裡的鵪鶉和小雞仔。 經過半個月的細心照顧,小鵪鶉長大了一輪,現在都能扇著翅膀滑翔了,陸芳芳現在都不敢再放它們出來。 幾隻雞仔也大了一圈,不過可以明顯看出來,小雞長的沒鵪鶉快。 “這些東西放屋裡難聞死了,你明天趕緊搬出去,我受夠你養的鵪鶉和雞了。” 陸芳芳聞言也是皺了皺眉頭。 這些小東西大了,沒小時候可愛,放屋裡味道也確實難聞。 “成,明天我放外邊的大籠子裡。” 莊母看著陸芳芳,有些不可思議,心裡頓時湧起了一股成就感。 這個農村出來的盲流,總算是聽她一回了,可真是不容易。 “芳芳,北京那邊……” “不去!” 莊母又耷拉起臉。 …… 外邊天有些黑,陸芳芳去院子裡拿著鐵鏟、白樺樹苗,就去了院門口。 她老家每戶院前、院後都種著樹,夏天可以在樹下乘涼,可不像家屬院這邊,全都是光禿禿的,連棵樹都沒有。 四下看了看,她走向院門口的圍牆。 在距圍牆一米多的地方,她挖了一個坑,把白樺樹苗栽了下去。 回屋提了一桶水,她澆進了樹坑裡。 “芳芳妹子,你這是哪弄的樹苗?” 肖愛國正好從外邊回來,一眼就看見了栽樹的陸芳芳。 走到近前,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發現還是白樺樹。 “我去小河上游的白樺林裡挖的,對了,姐夫,我栽在這不礙事吧?” “栽吧,只要不在路中央,你儘管栽,正好綠化一下咱們家屬院。” 肖愛國看著白樺樹還挺喜歡。 剛想回家,他又想到了什麼,停下說道: “徐進步下午找我,請我當他和肖婷的證婚人,我推給了老高,我看他倆這次是真能成,以後你也能輕鬆些,省著那老太太作妖。”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