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嬸，嬸嬸，我們來了。” 陸芳芳剛收下了嫂子們送的一堆東西，就見院門口跑進來了一群小屁孩。 這群小屁孩手裡，個個拿著樹枝、木柴。 一跑進院子，他們紛紛叫喊道：“嬸嬸，嬸嬸，我們給你送柴火來了，我們可不白吃嬸嬸的東西。” 陸芳芳哭笑不得，連忙招呼著孩子們放下。 看著這群“小豆丁”，她還挺感動的，別看他們小，可比有些只會說怪話的嫂子好多了。 “嬸嬸，你等我們一會，我們再去撿。” “哎？你們慢點。” 陸芳芳眼睜睜看著這群“小豆丁”，風風火火地又跑了出去。 瞧了一眼地上的樹枝、木柴，她還有些奇怪。 小屁孩們送來的木柴，有明顯被劈開的痕跡，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撿的，難道是有嫂子讓他們送來的？ 陸芳芳搖了搖頭，也懶得想了。 可得把湯煮好，不然她都對不起這群“小豆丁”的心意。 拿起錘頭，她正想著砸最後剩下一點骨頭呢，王淑芬就進了院。 見陸芳芳已經砸好兩大盆牛骨頭了，她拿著鐵皮桶就去挑水去了。 過了一會，王淑芬挑著兩桶水回來了，她後邊還跟著抱著孩子的楊玉鳳。 “哎呦，買了這麼多骨頭呀？” 楊玉鳳一看見院子裡的兩大盆骨頭，雙眼就發光。 她厚著臉皮，討好地說道：“我就知道芳芳妹子是跟我在說笑，妹子這哪像是缺錢的樣子呀？” 陸芳芳看見楊玉鳳就頭疼。 “玉鳳嫂子，我可沒說笑，明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手裡的錢是真不多，要不你借我點吧？” “啊……” 楊玉鳳根本不搭理這茬，“咳咳，今天，天挺好的，不冷不熱。” 陸芳芳：“……” 就當楊玉鳳不存在，她繼續忙著。 楊玉鳳一個人也不尷尬，她東看看，西摸摸，仔細打量起了院子。 過了一會，她回頭見陸芳芳往搪瓷盆子裡舀水，嚇了一跳。 “別洗，別洗，可千萬別洗，這一洗骨頭上的油都洗掉了，放進鍋裡直接煮就成。” 陸芳芳翻了一個大白眼，懶得搭理楊玉鳳。 不洗？這骨頭上髒東西就不說了，光留下的血跡就得洗一下，不然太腥了。 往搪瓷盆子裡舀滿水，她自顧自地清洗起了。 等她撈出骨頭的時候，盆裡剩下了血紅色的汙水，她正要倒掉呢，又被楊玉鳳叫住了。 “糟踐東西，真是糟踐東西。” “芳芳妹子，你可別倒了，你等我一會，我回家拿個桶，接回去餵雞用。” 楊玉鳳抱著孩子，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她家就在隔壁，很快就能回來。 院裡，陸芳芳和王淑芬互相看了看，皆是面面相覷。 “妹子，這人比你和俺還節省呢。” 陸芳芳贊同地點了點頭。 她只想著把骨頭磨成骨粉餵雞、喂鵪鶉，這嫂子可好，連血水都想到用處了。 楊玉鳳的愛人和莊明誠是搭檔戰友，陸芳芳也沒急，直到嫂子來了，她這才把血水倒進了嫂子拎著的桶裡。 見楊玉鳳拎著桶要走，陸芳芳連忙道：“嫂子，還有一盆骨頭要洗呢，你不要了？” “夠了，夠了，我家就兩隻母雞，撐死它們也喝不多這麼多。” 聽到這話，陸芳芳樂了。 搖了搖頭，她也懶得管了。 洗完骨頭，她倒進了大黑鍋裡，足足倒滿了一大鍋。 添上清水，陸芳芳拿著小屁孩送來的柴火，塞進鍋底就燒了起來。 這是個費工夫的活，要把骨頭裡的油熬出來，得至少煮個大半天。 她現在什麼香料都沒放，打算熬完牛油的時候再說。 閒著沒事，陸芳芳拿出牛肝、牛肚，一邊清洗著，一邊和王淑芬嘮起了家常。 兩人正聊著呢，楊玉鳳抱著孩子又來了。 她倒是不插話，就緊緊盯著大鍋，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兩人繼續聊天，就當她不存在。 “妹子，俺打算今晚就打算把雞蛋孵上，下個月末，小雞就能孵出來，到時候我給你拿倆小雞仔。” “對了，你要是找到了鵪鶉蛋，就拿給我，我給你孵。” 陸芳芳點了點頭，“行，明早我就問問嫂子們，看看她們有沒有鵪鶉蛋。” “淑芬姐，明早你也早點過來，看看嫂子家有沒有鵝蛋、鴨蛋，要是有，就跟她們買幾個。” 孵一次小雞很不容易，得天天燒火，保持火炕的溫度，一點都離不了人。 從開始孵蛋，到小雞出殼，差不多要二十多天，很費工夫，最好還是能一塊孵出來。 兩人接下來，又說了一下開荒的事，馬上天就熱了，這也不能耽誤。 農具、種子都買回來了，兩人打算明天就去團裡說一聲，然後去河岸邊的地裡開荒。 想想，要乾的事真是不少。 陸芳芳倒是不嫌忙碌，忙點好，省著老想著莊明誠。 “嬸嬸，嬸嬸，我們又來了……” 兩人正嘮著嗑，院外又響起了小屁孩的叫喊聲。 陸芳芳扭頭一瞧，小屁孩們拿著木柴，又跑了進來。 “嬸嬸，嬸嬸，我……嗝。” 大丫本來還興高采烈的，可一瞧王淑芬也在，頓時啞巴了。 “大丫，你們哪來的木柴？” “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