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 小野驢搖著小尾巴,湊到陸芳芳身前,拱了拱她的胳膊。 陸芳芳順勢搭在驢腦袋上,用力摸了摸它,“淑芬姐,它沒偷吃吧?” “沒有,沒有,可多虧它,不然俺今天還幹不完,家裡有個大牲口,是真方便。” 王淑芬笑著擺了擺手,還有些羨慕。 小野驢聽著不樂意了。 倆小眼睛瞅了瞅,見陸芳芳沒注意,小野驢突然低下腦袋,湊到她口袋裡,伸出舌頭捲了一大口瓜子。 用力嚼了嚼,它小尾巴搖得飛快。 實在太香了,小野驢忍不住又捲了一口,接著轉身就往外跑。 “嘿,你這饞驢現在還敢明搶了!” 陸芳芳氣得朝驢屁股上,狠狠拍了下去。 “啪。” “哦……啊……” 見小倔驢跑出去了,她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小傢伙,真是鬼精鬼精的,看來下次,還得避著它點再說。 旁邊,王淑芬和趙蘭英,笑得不行。 口袋裡的瓜子,被小野驢偷了大半,還剩下一點,陸芳芳索性抓了出來,給兩人分了分。 幾人吃完瓜子後,天也不早了。 她招呼兩人,去隔壁的草場上,收拾起了晾曬在雨布上的草籽。 手裡幹著活,她扭頭看向了三個小傢伙。 小野驢懶散地趴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小花和小藏狐也都在。 其中小花嘴裡還咬著一隻鼠兔,它放到小野驢身前,接著抬頭看向了小野驢。 “哦……啊……” 小野驢晃了晃腦袋,沒有吃的意思。 它用腦袋拱了拱,給了旁邊的小藏狐。 陸芳芳望著,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家的饞驢竟然變了性子。 回頭她忍不住又問道:“淑芬姐,我家的饞驢,真沒偷吃?” “沒有,妹子,你就放心吧,就是俺家鐵蛋和大丫,餵了它些草籽和玉米,還捉了些鼠兔餵給了它。” “怪不得呢。” 陸芳芳恍然大悟。 想想,她又樂了,看來她還真錯怪小倔驢了,人家都光明正大的吃飽了,也用不著再偷吃。 搖了搖頭,她捧著草籽,往麻袋裡繼續裝著。 三人忙活了一會,將雨布上的草籽,裝了大半。 最後,雨布上還剩下了一些,她們直接包裹起來,抬進了養殖場。 這些草籽明天還得再晾曬一天,這樣包起來也方便,明天抬出去再曬就成。 “淑芬姐,晚上就麻煩你了。” “妹子、蘭英,你倆快回去吧,晚上我守著就成,你們放心。” 陸芳芳點了點頭,淑芬姐和她孵了好幾次小鵪鶉了,她倒也不擔心。 去草場上牽過小倔驢,她拴在了養殖場的院子裡,打算讓它晚上陪著淑芬姐。 院裡多一個動物在,晚上黑乎乎的也沒那麼害怕。 叫著小花、小藏狐,陸芳芳和蘭英嫂子一塊回了家屬院。 到了家裡,她又抱著雨布,出去將外邊的油菜蓋了起來。 忙活完,她走進屋裡瞧了一眼,莊明誠還躺在炕上睡呢,看來這次他真是醉的厲害。 晚上隨便吃了點,陸芳芳也沒再幹別的,趕緊回炕上和自家男人一塊睡了。 …… 次日,莊明誠早早的醒了過來。 輕輕從媳婦身下抽出胳膊,他用力捏了捏眉心,還有些頭疼。 旁邊,陸芳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 見莊明誠醒了,她打了個哈欠,問道:“明誠,好點了沒?” “還有點頭疼,沒事,你快再睡會吧。” 莊明誠想起昨天自己的樣子,還有些不好意思,他還是第一次醉成這樣。 張開胳膊,他將媳婦抱在了懷裡。 半晌,見媳婦又睡著了,他這才掀開被子,小心地下了炕。 去院子裡洗了把臉,他好好清醒了一下,接著就忙活了起來。 屋裡,等陸芳芳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飯香。 揉著眼睛爬起來,她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男人的胳膊,也好得差不多了,等他忙起來,自己可就沒這待遇了,可得好好珍惜才成。 吃了飯,兩人去外邊將蓋著油菜的雨布掀開了。 今兒也沒什麼事,莊明誠索性在家守著油菜,順便用連枷先打著試試。 陸芳芳叫著小花、小藏狐,就去了養殖場。 她到的時候,蘭英嫂子已經在忙著了,她去孵蛋房挨個看了一下育雛箱。 半晌,她又回到雜物間,拌起了小鵪鶉們的飼料。 這次她沒再放土黴素,這藥還挺貴的,小鵪鶉們很活潑,就沒必要再用了。 …… 轉眼間,又過去了一星期。 養殖場的鵪鶉,在陸芳芳幾人的照料下,生長的很健康。 除了幾隻意外死亡的鵪鶉之外,這批小鵪鶉沒再出事,順利地從孵蛋房,搬到了養殖棚子裡。 陸芳芳和淑芬姐、蘭英嫂子,也是鬆了一口氣。 除了養殖場的事之外,陸芳芳還和自家男人一塊,將曬乾的油菜用連枷全都敲了一遍。 打下來的油菜籽,兩人又用竹篩,篩了一下雜物。 河岸兩百多米的油菜,再加上荒地裡的,他們一共打了兩百五十斤油菜籽,這產量可是把兩人嚇了一跳。 這可是荒地啊,第一年種產量就這麼高,真是天生種油菜的地方。 王淑芬家的油菜籽,也差不多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