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花捉的那隻雪雞,我瞧著應該是隻母的,沒咱家那隻公的羽毛漂亮。” 陸芳芳食指放到嘴前,急忙“噓”了一聲。 “小點聲,小花睡著了,為了捉雪雞,它可是累壞了。” 輕輕摸了摸小花,她這才站了起來。 去外邊看了看,秀秀說得沒錯,這隻雪雞應該是隻母的。 看了看家裡的那兩隻,她挺高興。 如今家裡有了兩隻母雪雞,應該能順利繁殖了。 過了一會,天色全黑了,莊明誠才從外邊回來。 陸芳芳連忙上前,問了問舉報信的事。 “你明天把開荒的嫂子叫到一塊,開個會,宣讀一下軍區的開荒政策,讓她們不要胡說,團裡那邊有我們,不是大事,芳芳,你別太緊張。” 陸芳芳鬆了一口氣,點頭答應了下來。 猶豫一下,她又說了一下自己懷疑的人,“明城,我感覺這舉報信,有可能是肖婷寫的。” “肖婷?” 莊明誠思索了一番,又搖了搖頭,“這事沒證據不能亂說。” “我就是跟你說說嘛。” 陸芳芳也沒想著找出證據,就是覺得煩得慌。 都大著肚子呢,也不消停,真是白取了這名字。 次日。 陸芳芳一大早就去了養殖場。 她打發秀秀和美君嫂子,讓兩人去將開過荒地的嫂子,都喊到養殖場來。 很快,嫂子們就陸續到了。 見陸芳芳和王淑芬臉上很凝重,她們還有些奇怪。 “小陸,把我們叫過來有什麼事呀?” “我地裡還忙著呢,小陸,有事快說吧。” 陸芳芳沒著急,她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坐,等人齊了我再說。” 眾人聽著一怔,下意識地也嚴肅了起來。 瞧著人越來越多,就連朱海媚都抱著孩子來了,嫂子們互相看了看,覺得應該不是小事。 又等了一會,陸芳芳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便開口說道:“有人向軍區寫舉報信,說咱們團的一些家屬,私自開荒,並且把開出的荒地,當成個人的田地。” 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孫曼玲嚥了一口唾沫,小聲地問道:“小陸妹子,這是你從哪聽來的?” 陸芳芳拿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訊息的來源,她肯定是不會說的。 嫂子們見狀,心一個勁的往下沉。 “我呸,哪個生兒子沒屁眼寫的舉報信?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呢,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楊玉鳳氣得跳出來,直接罵了起來。 “哎呦,這誰呀?這不是汙衊嗎?開荒那可是團裡的政策。” “就是,就是,這個小人,簡直就是潑髒水,這是恨咱們家屬院不亂呢。” 嫂子們一怔,隨後就罵了起來。 人群最後邊,朱海媚抱著兒子,臉上很是難看。 上次也是一封舉報信,招惹了軍區調查組的過來,讓她蹲了大半年的勞改農場。 這又來了一封舉報信,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 瞧了眼懷裡的瘦弱的兒子,她心裡不由得也詛咒起了那人生兒子沒屁眼。 嫂子們互相看了看,也沒有懷疑在場的人,她們現在都在一條船上呢。 “嗚嗚,早知道我就不幹了,辛辛苦苦開了一塊地,都還沒收成呢,現在倒成罪人了,那地那麼貧瘠,說不定還收不回種子。” “就是,就是,你瞧我手上,磨得都是血泡。” “我這幾天疼得都睡不著,肩膀都腫了。” 嫂子說著,有的都抹起了眼淚。 開荒可不是個輕快的活,本來想著多少有點收成,能貼補一下家裡的,這沒想到又惹禍了。 “好了,別吵了,就是一封舉報信,沒什麼怕的,我跟你們說,按照團裡的政策,咱們開出的荒地,先由咱們種著,地是團裡的,咱只是開荒的人,你們別忘了。” 陸芳芳拿著自家男人給自己寫的紙條,給嫂子們宣讀了起來。 半晌,等讀完了紙上的內容,她又道: “你們也甭怕,我叫你們過來,只是先通下氣,要是有調查組的人下來,知道該怎麼說,這都是咱團裡的政策,照著上邊做,就錯不了。” 嫂子們互相看了看,情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小陸說得沒錯,開荒那可是團裡鼓勵的,要有錯處,那也是團裡的錯處。 再說了,她們今年才剛開的荒,要真有問題,那也有小陸和淑芬嫂子頂著。 陸芳芳看了眾人一眼,只覺得很是心累。 唔…… 微微皺了皺眉頭,她不由地摸了摸肚子,剛才孩子又踢了她一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表達不滿。 站起身,她找了一塊舊木板,拿著毛筆寫起了字。 “軍嫂農場?” 孫曼玲湊上前,讀出了上邊的字。 眾人聽著一怔,隨即讚歎了起來。 “這名字好,小陸還是軍嫂模範呢,有了這牌子,看誰還敢誣陷咱們。” “就是,就是,以後我也是咱軍嫂農場的人了。” 旁邊,楊玉鳳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了一句馬屁精。 她聽著這名字,可沒感覺有什麼好的。喜歡六零軍婚嫁首長!易孕軍嫂頂不住()六零軍婚嫁首長!易孕軍嫂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