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就別給我畫大餅了,我自己的唱功我自己知道,那是歌好,可不是我唱的好。” “文工團,我還是不去了,我還要給團裡繼續辦養殖場呢。” 聽了淑華嫂子說了這麼多,陸芳芳心裡還是沒有動搖。 要是之前,她還真想去,可現在就算了,團裡這還有一大攤子呢。 再說,她也不想離開祁連山這個地方,她此時已經愛上了祁連山的草原、雪山,愛上了生活在祁連草原上的動物。 “小陸!” 陳淑華著急不已。 “嫂子,待會我給您寫下小白楊的歌詞,您回到文工團,把這首歌讓別人唱吧,文工團這麼多人,肯定有比我唱的好的。” 陸芳芳還是搖著頭。 文工團不缺她一個人,可團裡的養殖場沒了她可不行,她也不放心離開。 “你真想好了?小陸,我是真想你去。” 陳淑華攥著小陸的手,嘆息不已。 小陸的嗓子,一聽就知道沒經過系統的學習,可她是真適合小白楊這首歌,能把歌裡的感情唱出來,這真是比什麼都強。 旁邊,莊明誠長舒了一口氣。 大年初一,一大早,媳婦差點被人忽悠跑了,要不是陳淑華是老大姐,他……他…… “我去做點吃的,你們先聊著。” “明誠,熬點粥吧,大早上我沒啥胃口。” 陸芳芳說完,又讓秀秀拿了一張紙,她將小白楊的歌詞寫了一遍,交給了淑華嫂子。 “小陸,你跟我說實話,這首歌是不是你自己寫的?” 陳淑華拿著寫著小白楊歌詞的紙張,愛不釋手。 “不是,是我聽來的。” “那作者是誰?” 淑華嫂子真把陸芳芳問住了,作詞的人她還真忘了,只隱約記得唱歌的人。 想了一會,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是記住也沒用,這時候作詞的人說不定還上小學呢。 “小陸,那你是哪聽來了?” 額…… “嫂子,您就別問了,反正就是我聽來的。” 陳淑華狐疑地看了看陸芳芳,心裡更加不信是聽來的了。 她都聽老高說了,小陸還是個小畫家,已經出版了一本小人書,很受讀者們的歡迎。 聽說就連讀者們的來信,都裝了兩麻袋了。 不敢小看小陸,她想了想,直接在紙上寫了歌曲收集者小陸的名字。 拿著歌詞看了半晌,她又問起了這首歌的譜曲。 陸芳芳對譜曲也不懂,乾脆哼哼著讓淑華嫂子自己寫了起來。 很快,莊明誠的粥就熬好了。 陳淑華大早上沒吃飯就過來了,她也不客氣,喝了一大碗粥後,又琢磨著小白楊的曲調。 家裡陸陸續續的來了一些家屬院的嫂子,陸芳芳一邊招待著眾人,一邊又哼哼著歌曲,讓淑華嫂子記著,可是忙得不行。 忙了一上午,淑華嫂子拿著寫著詞、曲的紙張,視若珍寶地走了。 陸芳芳也是鬆了一口氣。 “小倔驢,你好點了沒?” 嫂子們都走了,她也終於有時間關心小野驢了。 走過去摸了摸驢肚子,她感覺消了一下,不過還是有點鼓。 “哦……啊……” 小野驢打了個響鼻,站了起來。 它瞧著還是有點沒精神,不過相比昨天已經好多了。 “秀秀,上午它吃東西了嗎?” “沒呢,連水都沒喝。” 陸芳芳聽罷,又去兌了些溫醋水,讓小野驢喝進了肚子裡。 叫著小花、小藏狐,她領著小野驢,就準備出去走走。 後邊,秀秀連忙裝了些鞭炮,跟上了姐姐。 “啪~” “啪~” 一出家門,秀秀就樂呵呵地放起了鞭炮。 小野驢回頭看了看,嫌棄不已。 驢腦袋拱著陸芳芳,它想離秀秀遠了一些。 小花和小藏狐也是一樣,嫌棄鞭炮聲,早早地跑到了前邊。 陸芳芳見狀,笑得不行。 她拽著驢耳朵,拉到了一邊,扶著它快走了幾步。 大年初一,家屬院裡全都是串門的人,忙了一年的幹部們,也都在家裡沒出去,顯得很是熱鬧。 出了家屬院,到了大路上,都是三五成群的戰士,她問了問才知道都是去公社裡的,聽說那兒有個小廟會。 陸芳芳摸了摸驢腦袋,決定還是不去了,小野驢身子還不舒服呢。 “嫂子,過年好。” “過年好,過年好。” 兜裡還裝著糖,她連忙掏出來,給幾個戰士分了分。 “謝謝嫂子。” “謝謝嫂子。” “哦……啊……” 小野驢急忙拱了拱陸芳芳的胳膊,小尾巴又搖了起來。 “想吃東西了?” 陸芳芳樂了,她剝了一顆水果糖,塞到了小野驢嘴裡。 扭頭瞧了一眼,小野驢嘴也沒動,就一直含著,慢慢搖著尾巴跟在她身邊。 摸了摸驢腦袋,她心裡很是欣慰。 “嫂子,您能幫我看看這詞嗎?我昨晚上沒記全。” 陸芳芳正想去草場上呢,就聽一個戰士追了過來。 她抬頭看了看戰士,接著接過了戰士手裡的本子。 仔細一瞧,她發現上邊寫著小白楊的歌詞,就是最後邊一段沒寫。 從胸口前的兜裡拿出鋼筆,她笑著將後邊的幾段歌詞補上了。 “給。” “嫂子,您能再籤個名字嗎?” 戰士撓了撓頭,還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