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小人書，讓嫂子們看得很歡快。 不過看到最後面，嫂子們沒了一開始的興奮的表情，母兔猻讓出自己領地，交給自己五個孩子的那一幕，讓她們也有些感同身受。 特別是剛有了孩子的嫂子，眼睛裡都有些溼潤了。 旁邊，豔紅嫂子扭頭看了一眼髒了衣服的兒子，打算回去後，就不揍他了。 但教育還是要教育的，撿魚就撿魚吧，這敗家兒子還把棉襖弄髒了。 現在天這麼冷，洗衣服就是受罪，想曬乾也得好幾天，這倒黴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 人群裡，最沒感覺的就屬大妞了。 她翻到最後邊，看後之後長舒了一口氣，喃喃道：“嬸嬸畫的可真好，以後我也要畫小人書。” “大妞有志氣，好好跟小陸學，以後肯定行。” 王美君笑著摸了摸大妞的腦袋。 “小陸畫的可真不錯，這故事也好，沒想到咱附近的草場上，竟然還有這麼有母愛的小貓，等天不冷了，我可得去看看。” “是啊，芳芳畫的真好，等去縣裡了，我也去買一本讓我兒子看。” 聽到這話，其餘的嫂子們心中一動，覺得挺對。 小陸畫的小人書，正適合家裡的孩子看，這是一本歌頌母愛的小人書，她們可都瞧見了，大丫看完後眼睛都紅了。 至於大妞…… “不就是一本破書嘛？大妞，你看完了沒有？這死孩子，趕緊下來幫我撿魚，不然一會就凍上了。” 河道里，楊玉鳳怨氣沖天。 她撿起小魚扔到桶裡，站起身就又催促了一聲。 “你們看我幹嘛？我叫大妞呢，沒叫你們。” 見嫂子們都盯著自己看，楊玉鳳還感覺莫名其妙的。 王美君拍了拍大妞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旁邊，其她的嫂子們也是一副可惜的表情，這麼好一個孩子，可惜生在了這麼樣的一個人家。 大妞像是已經習慣了。 看了看手裡的小人書，她遞給了大丫，接著悄悄跟大丫說了句話。 嬸嬸畫的小人書，她不敢拿回家，就怕被娘撕了。 “我給你儲存著，保證壞不了。” 大丫拍著胸脯，小心收了起來。 “大妞，你說什麼？快下來！” “來了。” 大妞面無表情地走過去，一同撿起了遺落的小魚。 兩個大冰洞，下邊都是魚窩子，已經被秀秀她們撿了一遍，剩下的魚也沒多少，又被幾個嫂子一撿，已經不剩下什麼了。 楊玉鳳嘴裡嘟囔著，怪大妞沒叫她早點來。 “河道里還有其它凍著的魚呢，你想撿再鑿冰不就成了？” “呸，你個小丫頭知道什麼？這冰將近一米厚，我鑿開後要是隻有一兩條魚不就虧了？還不夠費力氣的。” 楊玉鳳啐了閨女一口。 她正說著呢，就聽到了鑿冰的聲音。 “砰~” “砰~” 河道上游，王美君、陳豔紅幾個嫂子，從養殖場借來了秀秀用的鐵鎬，對著冰層上就用力敲了起來。 幾人裡還有拿著鐵鏟的，往外鏟著鑿下來的冰。 楊玉鳳眼睛一亮，立馬拎著鐵桶湊了過去。 “去去去，這是我們合夥鑿的冰，楊玉鳳，你別想著撿漏。” “呸，這河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不讓我撿？你臉大呀？我就不走，你能拿我咋樣？” 楊玉鳳怒了，拎著鐵桶一直往前湊。 “楊玉鳳，你……你再說？” 王美君舉著鐵鎬，看向了她。 額…… “小氣，不讓撿我還懶得撿呢。” 楊玉鳳嘟囔著，又回到了之前的冰洞前。 湊近看了看，見冰層裡還有魚，她找了截鐵錐子，又扣起了冰層裡的小魚。 …… 家屬院裡，陸芳芳好好招待了一番劉文慧。 臨走之前，她還將自己縫的兔皮帽子，送給了劉文慧一頂。 到了家屬院門口，陸芳芳握住她的手，說道：“文慧，等你回來了，別忘了給我寫封信，跟我說說邊疆的事。” “放心吧，我肯定會寫的。” 劉文慧笑著點了點頭，她用力搖了搖，接著又朝秀秀揮了揮手，便往團裡去了。 “姐，文慧姐好厲害啊。” 秀秀望著劉文慧離去的身影，佩服不已。 陸芳芳也是同樣的感覺。 這個年代去邊疆，可真是要有勇氣的，特別是高原上的邊疆，連一條好路都沒有，都得人走馬拉。 等文慧不見了身影，她這才帶著秀秀去往了養殖場。 河道里，還有嫂子在撿著魚，她招呼著秀秀，一同過去瞧了瞧。 “砰~” “砰~” “鑿開了，鑿開了，豔紅，你趕緊拿鏟子往外鏟一下冰。” 兩人到的正是時候，河道里嫂子們合夥鑿開了一個新的冰窟窿。 陸芳芳探頭望了望，好奇地問道：“嫂子，冰下怎麼樣？有冰住的魚嗎？” “有有，就是魚不大，芳芳，你要不要拿點？” 陳豔紅滿面笑容，語氣也是很親切。 岸上，陸芳芳一怔，隨即擺了擺手，“不用，嫂子，我那魚多著呢。” 她還有點奇怪，感覺嫂子們對她的態度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嗯，不包括楊玉鳳，這人目光還是那麼討厭，還一直盯著她看，眼神中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又看了一會，見嫂子們撿上來的魚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