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莊明誠帶著部隊,終於從市裡回來了。 跟兩個孩子親熱了一番,很快,他又忙碌了起來。 今年邊境發生了武裝衝突,軍區決定大練兵,他這個當團長的,得狠抓訓練任務。 又過了幾天,軍區派下來了新的政委。 人三十多歲,戴著眼鏡,叫趙建國,是個帶著文氣的男人。 趙建國的愛人和孩子,也一併住進了家屬院裡。 陸芳芳抽出時間,與幾個嫂子過去拜訪了一番。 新來的嫂子叫徐巧妹,是四川人,相處起來很是熱情。 陸芳芳重點說了一下團裡的軍嫂農場與養殖場,其餘的也沒什麼大事。 相互認識了一下,她便走了。 淑芬姐去了市裡,河岸荒地裡的莊稼,也沒法照顧。 只能拜託她和秀秀幫忙鋤著草,等收穫了之後,一部分送到市裡的淑芬姐那,剩下的她們也不打算要,直接交給團裡就算了。 等明年之後,淑芬姐開墾出的熟地就徹底交給團裡,由團裡耕種了。 …… 五月下旬的一天,陸芳芳正在養殖場忙著,就見蛋蛋和青青跑了進來。 “媽媽,媽媽,花開了,樹上的花開了。” “媽媽,樹上的花好漂亮呀,你給青青拍個照吧。” 青青抱著家裡的照相機,拉著陸芳芳就往外走。 兩個孩子越長越大,性子也是越發的活潑,整天都在草場上瘋跑。 “蛋兒,青青,什麼樹開花了呀?” 陸芳芳被倆孩子說的一臉懵。 “媽媽,你跟著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個孩子攥著陸芳芳的手,拉著她出了養殖場,接著一路往北去了。 草場上,小野驢正無聊著呢。 瞧著這一幕,它立馬邁著步子,追了過去。 陸芳芳跟著倆孩子,一路到了河岸的荒地裡。 站在河岸邊,她總算是知道什麼樹開花了,原來是她之前種的山楂樹開花了。 “媽媽,快看,好漂亮的小花呀。” 青青指著枝頭的朵朵小白花,很是喜歡。 她將懷裡的照相機遞給媽媽,接著跑到了山楂樹下。 “媽媽,你給青青拍一張照片吧。” “成,我這就給你拍。” 陸芳芳笑著拿起照相機,調好角度,便摁下了快門鍵。 “咔嚓~” 讓蛋蛋走到青青身邊,她又給倆孩子拍了一張合照。 旁邊,小野驢好奇地走過去,仰頭張開嘴啃食了一口。 感覺味道不錯,它打了個響鼻,繼續啃食著。 “驢驢,你不能吃,媽媽說了,這是果樹,以後會結果子的。” 蛋蛋拽著小野驢,用力拉著。 陸芳芳走過去,朝著驢腦袋就拍了下去。 “去去去,你個大饞驢,山楂花有那麼好吃嗎?別在這搗亂。” 山楂樹長了好幾年,現在就比人高一點,她冬天害怕凍死了,還用厚厚的乾草綁著樹幹,就是為了吃一口結的果子,可不能被小野驢禍禍了。 “哦……啊……” 小野驢怏怏地轉過身,又看向了菜地裡。 陸芳芳見狀,急忙拽著它走了。 菜地裡的黃瓜苗和西紅柿苗,才剛開花,可不能被這大饞驢禍禍了。 到了養殖場前的草場上,她下意識地往東南方向看了看。 小黃狗和一撮毛的洞口前,被人栽上了好多小花,有紅的、有紫的、有黃色,還挺漂亮。 “蛋兒,那是不是你和青青種的?” “是呀,媽媽,多好看啊。” 蛋蛋拉著青青跑上前,接著蹲在洞口前,又忙活了起來。 倆孩子拿著小鏟子,將草場上其它地方的小花,移栽到了洞口。 蛋蛋還不忘用水瓢,從小河裡舀水澆花。 小野驢站在陸芳芳身邊,好奇地看著,這次倒是沒有上前去啃食。 過了一會,小黃狗和一撮毛捕獵回來了。 看到陸芳芳在,小黃狗“嗷嗚”叫了一聲,興奮地跑了過來。 一撮毛坐在洞口旁望著,也沒有上前。 陸芳芳笑著揉了揉小黃狗,接著又看向了一撮毛。 經過這麼多天的接觸,一撮毛沒有了之前那麼警惕,不過還是不讓人摸。 從兜裡摸出兩個鵪鶉蛋,她塞進了小黃狗嘴裡一個,剩下的那個鵪鶉蛋,她朝一撮毛扔了過去。 “嗷嗚~” 一撮毛知道是好東西,連忙咬進嘴裡,吃了起來。 “哦……啊……” 旁邊,小野驢見狀,立馬拱起了陸芳芳的布兜。 “你個大饞驢,吃了我的鵪鶉蛋,可不能去菜地裡禍禍,不然我饒不了你。” 陸芳芳又拿出了一個,塞到了小野驢嘴裡。 “蛋兒,青青,你倆吃鵪鶉不?” “媽媽,我不餓。” “我也不餓,媽媽,你給驢驢和小黃狗吃吧。” 小野驢眼睛一亮,立馬又看向了陸芳芳。 “去去去,沒了,真沒了。” 陸芳芳推開了驢腦袋,轉身快步走向了養殖場。 到了院門口,她正想進去呢,就見北邊的路上,朱海媚領著孩子,往河岸荒地裡去了。 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朱海媚和李大軍給兒子起了一個很紅的名字,叫做紅兵,大名李紅兵。 孩子很瘦弱,整天被朱海媚帶著,跟蛋蛋、青青也玩不到一塊。 上個月,她在軍區的時候,還碰見了肖婷。 她生的是女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