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豬八戒吃人參果，不知滋味，吃糖哪能嚼嚼就嚥了呀？得在嘴裡舔。” “哦……啊……” 小野驢歪著腦袋，也聽不懂。 它湊上前，又叫了一聲，接著可憐兮兮地盯著陸芳芳。 “就你會裝相。” 陸芳芳推開驢腦袋，接著從紙包裡又掏出了一顆水果糖。 剝開糖紙，她將水果糖塞進驢嘴裡，接著緊緊地攥著驢嘴，不讓它嚼。 小野驢無辜地望著陸芳芳。 很快，它嘴裡就有了反應。 都不用嚼，甜絲絲的味道，就充滿了它的口腔，久久不散。 過了一會，它好像有些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不能嚼，就含著舔。” 陸芳芳拍了拍驢腦袋，這才鬆開了手。 見小野驢興奮地搖頭晃腦，果然沒再嚼，她又笑得不行。 她家的小野驢，那可真是聰明，都不用教第二遍的。 低頭摸了摸肚子，她希望以後出生的孩子，也能聰明些。 眼見淑芬姐和秀秀都還沒出來，她拿著麻袋，墊在石頭上，接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今天是個大晴天，被太陽曬著還挺舒服的。 不過還得守著兩輛車，她也不敢眯上眼睛。 “小陸，你這是買好東西了？” “嗯，差不多買好了，曼玲嫂子，你割的豬肉還挺肥。” “嘿嘿，幸虧我跑的快，就剩下我這份還肥點，剩下的全都是瘦肉了，咱家屬院其他嫂子們，臉上都不好看呢。” 孫曼玲還有些得意。 解放汽車一到，她立馬跳下車就衝進了市場裡，就差一點，她這塊肥肉就是別人的了。 在汽車裡放下東西，她立馬轉身又跑去了市場，她家今天要買的東西可多著呢。 陸芳芳坐在路邊，只見家屬院的嫂子們拿著五花八門的東西，往車上放，不過還是肉食多。 辛苦了一年，到年末了，也該吃些好的了。 快到中午了，百貨商店和副食品市場前的街上，人一點都沒少，反而更加多了，好多小孩子們都在附近玩。 望著他們玩耍的樣子，陸芳芳忍不住又擼了一把驢腦袋。 “哦……啊……” 小野驢含完了嘴裡的水果糖，又厚著臉皮，湊上前了。 “啪。” 捱了一大逼鬥，它晃了晃腦袋。 見陸芳芳沒有再去拿糖的意思，小野驢只能怏怏地站在她身邊，陪她一同望著放鞭炮的小孩子們。 過了一會，駕駛員抱著一堆東西，從百貨商店裡出來了，秀秀緊隨他身後，也跑了出來。 “姐，姐，你看我買了什麼？” 秀秀露著大笑臉，跑到了陸芳芳身前。 她拿著一個紅色的頭花，給姐戴上了，手裡還剩下了一個，她又戴到了自己的頭髮上。 “呦，秀秀，買的新頭花呀？俺瞧著還真好看，像真花似的。” 王淑芬正好拎著東西回來，瞧著秀秀的頭髮上的頭花，她不禁誇了一句。 “嘿嘿。” 秀秀很高興，她看了看姐的頭花，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禁傻樂了起來。 旁邊，小野驢望著還有些好奇。 它湊到秀秀腦袋後，嗅了嗅頭花，接著打了個響鼻。 “哈哈，小倔驢，這不是真花，是假的。” 秀秀樂得不行，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陸芳芳瞧著它的傻樣，也是樂了，摸了摸腦袋上的頭花，她心裡挺滿足，畢竟是秀秀送給了自己的。 大紅花色的頭花，也正適合她的年紀。 等過了年，她就二十歲了。 “淑芬姐，你買好東西了沒？” “俺都買好了，手裡的票也都花完了，咱快去糧站吧。” 陸芳芳聽罷，便拉過小野驢套上了驢車。 現在也不早了，幾人得趕緊買完東西回去。 幾人坐著驢車走的時候，家屬院的嫂子們，還在陸續往解放大汽車上放著東西，兩個大市場前也依舊熱鬧。 去糧站的路上，正好路過一個賣熱包子的國營飯館。 陸芳芳拿出糧票，讓秀秀去買了幾個大包子。 三人吃著熱包子，就去了糧店。 買好了口糧，幾人坐著驢車，就往回趕。 車上的東西不少，再加上三個人，重量可不輕，也幸虧小野驢骨架大、壯實，拉著驢車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不過路程實在太遠了，等回到家屬院前的大路上，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沒著急回去，陸芳芳趕著小野驢，去了養殖場。 趙蘭英早就等著了，見幾人回來了，她連忙兌好熱水，讓幾人洗了把臉，暖和了一下，接著就分起了東西。 “哎呦，小陸，你割的這塊肉可真好，這麼大的肥膘，可最香了。” 趙蘭英看著肥肥的豬肉，滿心歡喜。 “我和淑芬姐去的早，那一大塊豬肉剛割，師傅瞧著我大著肚子，所以多照顧了些。” 陸芳芳笑著又扒拉出了鰉魚，讓蘭英嫂子挑了兩條。 分好了東西，她讓秀秀帶著小野驢，將東西送到嫂子們家裡。 至於養殖場，她先看著。 馬上就要過年了，養殖場她們也沒懈怠，每天的產蛋量都在四十斤上下，現在團裡的食堂，每天都有鵪鶉蛋這道菜。 每天都能嚐到蛋的滋味，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鵪鶉蛋，對戰士們來說，也挺滿足了。 陸芳芳在養殖場棚子裡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