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熙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後道:“既然如此,今兒晚上就我跟水溶一起去吧。”
梅凝香忙施禮道:“多謝帝聖上。”
帝玄熙笑道:“很不用這般謝我,你若真有心謝我,不如以後多來陪陪黛兒,如此我也好放心一點。”
黛玉聽了,心中感動,嘴上卻道:“你又來說什麼了呢,什麼好些不好些的,再說整個北靜王府那般多的事情還要北靜王妃做呢,偏還如我這般成一個廢人了不成。”
聽了黛玉的話帝玄熙倒是笑了起來:“我還巴不得你成個廢人呢,什麼都不幹才好呢,偏你也是成不得廢人的,自個也是什麼都在操心。”
“沒好心眼。”黛玉嬌嗔的瞪了一眼帝玄熙。
一旁的梅凝香和寶琴見狀都笑了起來。
當天晚上,帝玄熙和水溶帶了些許侍衛來到了這薛家老宅子,帝玄熙讓人將整個老宅子的燈都點亮了,然後和水溶四處看了起來。
水溶道:“皇兄,我昨日白日是來過一次,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帝玄熙點了點頭:“白日沒聽說有人失蹤的事情,可見這事情都出現晚上,因此這晚上還是要緊的。”
水溶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揣測的,只是到底是什麼孽障在這裡害人,很是讓人不明白。”
帝玄熙笑道:“不管是什麼,我們既然來了,總也是要求個結果出來的。”說著然後帶了水溶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看。
前院的房間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帝玄熙就朝後院而去,到了後院,突然感覺同樣是點了燈籠,卻不知道為何,總感覺不到一絲的亮堂,反而給人一種很陰森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有些熟悉,帝玄熙微微蹙眉,然後想了想道:“水溶,讓那些侍衛都撤出去,這裡有些古怪呢。”
水溶點了下頭,明白帝玄熙既然這般說必然是有道理的,因此二話沒說,就打發人都出去了。
帝玄熙則慢慢的走了進去,然後四下警惕著,他覺得這裡有一股淡淡的不尋常的氣息,再看院子中,竟然種了一株罕見的碧月心,帝玄熙一愣,然後笑了起來,碧月心若是在這裡什麼都好說了,他直接朝碧月心而去,然後手聚集了功力,一掌朝碧月心而去,碧月心凌空拔起,而隨著碧月心拔起,一個人影也破土而出。
帝玄熙笑了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喬奇壄。你果然在這碧月心下。”
那人影飄落在了地上,站穩後,果然是喬奇壄,只是此刻的喬奇壄雙眉間多了一絲的陰柔之色,那如蛇的眼睛,似乎時時盯著周圍的一切,尤其是帝玄熙,看見他,喬奇壄的眼中似乎有一絲的憤恨:“想不到你竟然能找到這裡。”
帝玄熙淡然道:“不是我找到這裡,是你讓我不得不來這裡。”然後看了一下四周:“那些被你害的人呢?”
喬奇壄一愣:“你如何知道我害人了?”
帝玄熙冷笑道:“你是不是犯渾了,若不是被你害了,那些人如何會不見了,我又如何會出現在這裡。”
喬奇壄古怪一笑:“也好,既然你來了,我就試試自己的功力吧。”說著右手輕輕抬起,但見手中竟然多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隨了這股味道,帝玄熙還可以感覺到他手的變化,原本白如玉的手指竟然每一個變得通紅。帝玄熙臉色也是一沉,看來這喬奇壄似乎已經有了新的準備了,因此但見他手在腰間一扣,但見一柄軟劍已然在手。
帝玄熙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用過劍了,但是此刻為了這喬奇壄竟然破了自己的規矩了,因此嘆了口氣,然後看著喬奇壄道:“我這劍已經多年不用,不過今日為你,再度破例。”
喬奇壄冷笑道:“你可知我這是什麼武功,這就是血冥功,是要用四十九個人的鮮血來浸泡才能完成的,可惜還有三個,就能大功告成了,不過就算如今沒有三個人,也是能對付你了。”
帝玄熙微微皺眉道:“你這人怎麼就是喜歡這種邪魔歪道的手法的,不管是以前的毒功還是現在的血冥功,沒有一樣是正經的功夫,你就不能好好的過個日子嗎。”
喬奇壄聽了冷冷一哼道:“你以為我不想過好日子嗎,都是你們讓我過不得好日子的,你說說,若不是你們我如今哪裡會落的如此,若不是你,我早已經是這玄翰甚至這天下的主人了,天不予我,如今只要能打敗你,我就再也不多求了。”
帝玄熙嘆了口氣:“不知道你這話是真心話,還是假意的,不管如何,說真的,我還是希望能看見當時那個老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