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往生教主聞言趕忙低頭沉聲道:“所以才需要真君您下凡救世,普渡眾生,這也是天下萬民的願望。”
“我明白。”
枉死真君旋即露出了笑容:“實現民眾的願望,這也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會帶他們脫離苦海的。”
塵世是個大苦海。
活著就是受罪。
所以只要死了,自然就脫離苦海了。
“大慈大悲枉死真君。”往生教主當即讚美道,然而讚美的同時,他卻也微不可查地瞥了眼徐君房。
(居然能讓末代沉睡)
想到這裡,往生教主頓時有了個大不敬的念頭:(如果能讓真君沉睡的話,真君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很好。”
見到這一幕,徐君房微笑著收回了落在往生教主身上的目光:“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準備登船吧。”
說完他便取出了那張古舊海圖。
“還要多謝你和屠蘇將其送回到我的手裡。”徐君房一邊使用海圖,一邊還不忘繼續精神打擊荀曦。
另一邊,花驚怨三人也回到了荀曦身邊。
“你逃不走的。”
荀曦也取出了那位古代靖詭司校尉的腰牌。而見到那塊腰牌後,徐君房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懷念之色。
“臥虎的腰牌。”
“可惜了,我知道他絕對不可能同意我的計劃,而有他在,我也不可能在把蓬萊寶船開走後一去不返。所以只能下狠手,讓他在去處理靈異事件的時候意外失蹤。本來我是想回收這塊腰牌的。”
徐君房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理由也很簡單。
“你不敢。”荀曦冷笑一聲:“那位可是個狠角色,你怕他留下了什麼後手,你一過來就一劍斬了你。”
“確實。”
徐君房點了點頭,沒有避諱:“畢竟觀知來不能暴露,而如果不算上末代,我不是那個莽夫的對手。”
“但那又如何?”
“數千年後,我還在這裡,執行著我的計劃。而他已經被埋葬在了靈異之地。我給他量身定做的客棧,如今應該也已經成為了他的葬身之所。荀曦,你還不明白麼?這個世道,活著才是一切。”
“死了才是什麼都完了。”
徐君房目光灼灼地看著荀曦:“不惜一切代價地活著連這點決心都沒有,人類還拿什麼存續下去?”
荀曦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擴張噩夢城。
而徐君房見狀嘆息一聲:“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下一秒,徐君房手裡的古舊海圖便被瞬間點燃,隨後在火焰中化作了漫天的紙灰,向四周飄散開來。
灰白色的世界裡,徐君房的聲音悠悠迴盪。
“絕地天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