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燭,昔日鬼宅之中最恐怖的靈異。規則是熄滅必死,只要被燭光照到,就基本宣告了死期將至。
這就是必死規則的強大。
但另一方面,想要應對其實也很簡單:不要被照到就行了。
“敬鬼神,而遠之!”
就在司念取出鴛鴦燭的瞬間,寧槐就反應了過來。只見他抬起右腳,連踏地面三下。而每踏一次,他和司念之間的距離都會變大。三下過後,哪怕是鴛鴦燭的燭光,都照不到遠在天邊的他了。
至於近在咫尺的趕屍人。
他則是將自己躲在了被他操縱的屍體背後,用屍體組成的人牆擋下了燭光,同樣沒有被燭火影響到。
下一秒----
“呼。”
只見司念輕啟朱唇,毫不猶豫地吹滅了手中的鴛鴦燭,熄滅的燭光帶著致死的黑暗瞬間淹沒了四周。
必死的規則落在趕屍人操縱的十二具屍體上,就像是瞬間度過了成百上千年。所有屍體無一例外,都在頃刻之間龜裂,崩解,最後化作了漫天的骨灰塵沙,以司念為中心,向著四周飄散而去。
“!!!”
眼看著自己的全部家當瞬間報廢,趕屍人卻生不出憤怒,心中只剩下濃烈的驚恐和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瘋了麼?”
另一邊,寧槐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除此之外還有幾分疑惑:“這個必死靈異居然連主人都不放過?”
鴛鴦燭的強大並非毫無理由。
而事實上,靈異規則在很多時候其實是遵循等價交換的。越是恐怖的靈異,其規則就越是嚴苛。例如鴛鴦燭,它的必死靈異是建立在連主人都會殺死的限制上,所以才會具備如此強大的力量。
所以寧槐才無法理解。
“僅僅只是不想被我們抓住”看著身影漸漸消散的司念,寧槐只覺得荒唐透頂:“她居然就自殺了?”
“不,不可能。”
下一秒,寧槐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司念並非毫無反抗之力,還沒有到需要自爆的走投無路之境。
“所以”
寧槐心中陡然生出了另一個更恐怖的念頭。而彷彿在呼應他的想法一般,原本消散的司念陡然開口。
“即使,是死亡”
界釘將荀曦和司念永生永世地繫結在了一起。既然荀曦可以在司唸的身邊重生。司念自然也可以做到。本來的話,司念會在荀曦身邊重生。但由於羅崇的干擾,司念沒有辦法回到荀曦的身邊。
“也無法,將我們分離。”
話音落下,原本消散的司念又重新聚攏,鮮豔的嫁衣如同一團被重新點燃的火焰,飛舞中搖曳生輝。
所以司念原地復活了。
“這不可能!!!”
面對這一幕,提前想到的寧槐還算冷靜。但另一邊,對司念這個存在理解更深的趕屍人卻無法接受。
“簡直就是瘋了!”
“完全自由的靈異存在,卻以某種方式和人繫結在一起他居然敢嘗試禁忌?為什麼屠蘇沒殺了他!”
荀曦自己其實都沒有意識到。
寧槐第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但事實上,荀曦和司唸的“婚約”,和那個已經被封禁的“讓末代靈異寄生從而突破末代的方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區別在於:末代靈異寄生人類只不過是備胎。而他和司念屬於是真愛。
“禁忌!”
緊接著,聽到趕屍人的驚呼後,寧槐也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屠蘇居然培養一個嘗試禁忌的人?”
驚訝過後,就是強烈的憤怒。
“這不公平!”
作為世代傳承的超凡者門閥,寧槐當然知道突破末代的方法,但正是因為屠蘇的存在,這個方法被列為了禁忌,所有門閥世家都不敢嘗試。他們甚至還在命運掮客的見證下和屠蘇達成了協議。
屠蘇不殺光他們。
他們則在不嘗試禁忌的基礎上,加入靖詭司,並遵守靖詭司的規則,不做任何危害社會治安的事情。
結果現在呢?
屠蘇居然自己培養了一個“涉足禁忌”的超凡者!這讓寧槐這種被規則束縛的門閥世家瞬間破大防。
(該死的屠蘇!)
(虧我之前還以為她設立禁忌是為了全人類,勉強還稱得上心懷大義,沒想到居然也是一個雙標狗!)
理所當然的,寧槐心中忍不住生出了這個念頭,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