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明明第一次感受到了坑死荀曦的喜悅,明明第一次用了自己是個天才的喜悅,兩種喜悅疊加在一起。
本應該變成更大的喜悅才對。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眼瞅著寄託自己希望的紅色絲線在接觸到水銀湖面後,便彷彿釣到了什麼一樣,開始迅速收回,而荀曦卻是毫髮無損,導演整個人跪坐在椅子上,未來日記落在地上,彷彿燃盡一般低下了頭。
“不還有機會!”
“這只是意外罷了!沒錯,意外,我隨便寫的一句話就讓荀曦化險為夷,怎麼可能有這種荒唐事。”
“絕對不可能。”
“除非是奇蹟!”
導演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後才按捺住了自己行將崩潰的心態,重振旗鼓,繼續關注起了荀曦的動態。
而與此同時-----
“咔擦!”
伴隨著水銀湖的靈異,或者說秦壽安置的“孽鏡臺”如荀曦的狗頭鍘刀一般,被紅色絲線就這樣釣走,其影響自然消散,而原本將道德觀和鬼市一行人分開的真假世界,也在瞬息間重新融合。
“這裡是!?”
理所當然的,原本在水銀湖另一面的吳德等人,伴隨著一聲鏡子破碎的輕響,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我的鏡子啊!!!)
另一邊,秦壽則是一邊和其他人一樣露出驚訝的表情,一邊在心中痛苦地慘叫著,那可是他的珍藏。
結果現在。
啪的一下。
沒了!
這一瞬間,秦壽幾乎是立刻下定了決心:如果現在離開的話,那就是純虧,可以說一點東西都賺不到。但是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那還有希望坑死道德觀的人,然後設法用他們的東西填補損失。
至於末代靈異的威脅
秦壽的人生準則只有一條:要錢不要命!與其讓他兩手空空家財喪盡地出去,還不如死在這裡算了!
“吳前輩~~”
想到這裡,秦壽臉上頓時洋溢起了無比燦爛的笑容,隨後便跟狗腿子一樣地跑到了吳德的面前:“您腰痠不酸?腿疼不疼?要不晚輩給您敲敲嗯?李前輩呢?他不是說要和您一起過來的麼?”
“嘖,別靠近我。”
“老李他死了。”
吳德看著前來套近乎的秦壽,還有那賊眉鼠眼,一看就非常狗腿子的模樣,臉上自然浮現出了厭惡。
“死了?”
秦壽聞言頓時表情一變:“李前輩居然死了!?李前輩對我恩重如山,他死在哪兒了?我不能不管!”
“不用拍馬屁了。”吳德眉頭緊皺道:“我將遺物收起來後,就把老李埋在這座島上了。他一生追尋不死藥,死在路上,也算死得其所。比起這個秦壽,你們難道沒有被那不明靈異攻擊過麼?”
遺物被收起來了?
秦壽眼珠子一轉,頓時不再提“恩重如山李前輩”的事情了,話鋒一轉道:“啊,我們也被攻擊了。”
“喏。”
說完秦壽便朝著趕屍人的屍體努了努嘴:“這位就死了。不過本來還有一個,但被人給阻攔下來了。”
“阻攔?”
此言一出,吳德還沒開口,站在他身後的錢家老人,錢豐當即開口道:“不可能!你以為那是什麼靈異?怎麼可能有人能攔得住,不如說就憑你們,光是想要看到那個靈異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錢豐話音剛落。
“轟隆!”
下一秒,就見水銀湖轟然炸開,粘稠沉重的水銀向兩邊分裂,讓出了一條道路,紅光從中倒映而出。
“各位前輩早上好啊。”
“今天真是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呢~”
紅光一閃而逝,隨後荀曦便憑空回到了島上,身上沒有沾染一滴水銀,臉上帶著熱情開朗的笑容,然而和笑容相反的是,他的眼睛卻眯了起來,彷彿一雙利刃:“我叫陳默,很高興見到幾位。”
“陳默?”
吳德見狀眉頭一皺,目光卻是落在了荀曦周身還未散去的紅光上:“鬼市裡應該沒有你這號人物。”
“啊,我是做棺材的那個。”
荀曦信口開河道。
“做棺材?”吳德聞言一愣,他倒是想反駁,但無奈的是,他還真沒見過鬼市深處那個做棺材的人。
“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