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屠蘇通完話後,荀曦又將目光放回到了正停在遠海市的港口裡,那艘只有在鬼遮眼的情況下才能看到的巨大木船。木船的模樣荀曦再熟悉不過了,不管怎麼看都是哭喪女記憶中的蓬來樓船。
然而這艘船的狀態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
蓬來仙境,可望而不可即。看上去這艘船就近在遲尺,但實際上荀曦也只能看到,無法真正觸控到。
哪怕主動走上甲板。
荀曦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儘管有著木船的外觀,但其本質依舊是那艘用現代工藝打造的客運遊輪。
“是需要其他的媒介麼?”
透過鬼遮眼,荀曦才看到了蓬來樓船。那想要真正地走上蓬來樓船,是不是還需要其他類似的能力?
荀曦對此毫無頭緒。
不過他並不擔心。
畢竟-----
“絕望作家既然將麻煩都推到了我的面前,那就算我啥也不做,線索肯定也會從天上掉下來的。”想到這裡,荀曦頓時想到了剛剛屠蘇說過的師徒派:“搞不好,上船的線索就落在他們身上了。”
“軍團專員”
就在這時,只見救援隊的負責人臉色蒼白地走來,顯然還沒有從倖存者全部暴斃的慘狀中恢復過來。
不過荀曦卻沒什麼感覺。
雖然就在剛才,數百名“倖存者‘都在離開甲板的瞬間暴斃,而且死狀悽慘,還就在他眼前,但是目擊這極具衝擊性的一幕後,荀曦的心情卻並沒有太多的起伏。甚至這都不是心理上的平靜。
而是生理上的漠然。
正常人哪怕心理素質再強,在面對數百人集體融化暴斃的情況下,就算不吐,也會感到噁心和反胃。
然而荀曦不一樣。
他沒有任何反應。
哪怕是剛才的憤怒,更多也是因為“自己被倉海君耍了”,而不是“自己沒能保護好船上的倖存者”。
(我是不是越來越非人了?)
(肯定是苟貨的錯!)
荀曦一邊將自己身上的異樣甩鍋到苟貨身上,一邊拍了拍救援隊負責人的肩膀:“也不要太自責了。”
“這是我的錯。”
“軍團專員!?”
荀曦揮了揮手,打斷了負責人的話,繼續道:“那些倖存者其實早就已經死了,你們看到的只是一群行屍走肉。是我沒有及時判斷情況,所以才讓你們有了不好的記憶需要我幫你們消除麼?”
“不!不用了!”
面對荀曦的好意,負責人似乎領悟到了什麼一樣,勐然挺起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讓您看笑話了。”
“哪裡的話。”荀曦禮貌地笑了笑:
“你們和我不一樣,每一次行動都是要拼上性命的。而敢於拼上性命的人,在我這裡絕不會是笑話。”
(雖然只是漂亮話而已啦。)
負責人:“!
!”
見負責人重振旗鼓,確認善後工作不會有問題後,荀曦這才離開了港口。不過臨走前他特意讓司念做了一張龍鳳帖給負責人。必要情況下,如果輪船出現異變,他也可以利用龍鳳帖迅速趕到。
“現在先這樣吧。”
念及此處,荀曦也就暫時放下了這件事情,隨後一路返回了遠海市的奇珍塔,然後他就尷尬地發現----
“臥槽?”
----奇珍塔此時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沒辦法,畢竟荀曦不久前才來了一次聲勢浩大的裝逼人前顯聖。現在整個城市都被那道橫貫海域的長虹給調動了起來,無數人拿著照相機,不怕死地朝著奇珍塔湧來,想要搞清楚事情真相。
人數規模之大。
甚至逼得靖詭司不得不聯絡警局,調動大批的人手封鎖街道,甚至還委託了超凡者來幫忙維持秩序。
沒辦法,荀曦只好瞬移了回去。
結果剛進入奇珍塔,迎面荀曦就看到了一臉興奮的無貌。(是的,他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興奮倆字。)
“老大!你牛逼大發了!”
“剛剛那個是什麼?”
“國度嗎?”
“算是吧。”面對無貌的疑惑,荀曦澹然道:“嚴格來說那是一處靈異之地,我只是借用了它的力量。”
話音剛落,荀曦又看了眼陳默,卻發現陳默正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彷佛正在為什麼事情而發愁一般。荀曦一邊將這個異狀記在心中,一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