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時候,姚瀾對他也是好的沒邊,懷疑誰。也不該懷疑她的。
正胡思亂想著,太太已放下了筷子,姚闌也跟著坐直了身子,其他人隨後都撂了筷,雲初只吃了半飽,但見眾人如此,也不好再吃,不情願地放下筷子。
看看一桌子的菜,根本沒動多少,暗道可惜了。
太太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看著眾人說道:
“我年齡大了,原本就用不多,你們別顧忌我,接著用就是,這大長的天,千萬別餓著了。”
不管怎樣,讓客人餓肚子是有損修行的,她接著吃也是為太太積德,聽了太太到話,雲初一陣欣喜,正要伸手,卻聽以姚闌為首的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地說飽了。
聽的雲初眼睛都長了,看看潘敏那比自己粗壯多了的體格。竟也吃飽了,那句謝姨媽體諒的話,硬是卡在了嗓子眼。
那面喜梅已帶著丫鬟上了痰盂、帕子等物,伺候眾人漱了口,幾個姨太太指使著丫鬟婆子撤了桌子,又上了茶。
學過醫的雲初自然知道,飯後立即喝茶容易稀釋胃液,對身體不好,但見眾人都喝了起來,不好太隔路,也跟著輕泯了一口。
見太太只低頭喝茶。沒有立即說事兒的意思,放下手裡的茶杯,姚闌插空回道:“太太,牙行的李媽今兒來了,四妹妹已經挑了丫鬟,說是過晌就送到露院。”
太太也想起這事兒,轉頭問雲初道:
“李媽領來的人怎樣,可挑得順心?”
見太太問,不待雲初回話,喜菊一步湊了上來,雲初一陣心跳,這喜菊要做什麼?
不是要彙報程清雪的事兒吧?
想阻攔已來不及,雲初悄悄伸出腳,不動聲色地狠狠地踩了喜菊一下,喜菊沒留神,疼的“啊”的一聲尖叫出來,自覺失言,忙伸手捂住了嘴,輕咳起來。
眾人不由都看過來,雲初沒事人似的放下茶杯,開口回道:“回姨媽,李媽帶的人都很機靈……”
“剛剛聽四妹說,上午挑丫鬟,喜菊可是出了力的。”
姚闌就坐在雲初的身邊,眼睛尖,早把她的小動作瞧在眼裡,心一動,莫非上午挑丫鬟,這雲初還有什麼事兒瞞著她和太太?
想到這兒,不等雲初說完,姚闌不失時機地將話題帶到了喜菊身上。
“是嗎,喜菊說來聽聽。”
喜菊是她親自調教的,太太自然盼著出色,雲初處處依賴她才好。
見姚闌邀功般笑mimi地看著自己,雲初恨不能上前踹兩腳。
還討賞,這哪是對她好,分明是害她!
但這話是說不出口的。強壓下要罵人的衝動,雲初露出一絲感激的笑,衝姚闌點點頭,轉臉不動聲色地對喜菊說道:“姨媽問了,你只管照實回就是。”
正文 第七十章 逼婚
第七十章 逼婚
雲初猜的不錯,程清雪官囚的身份。始終像塊石頭壓在喜菊心頭,她必須儘快回給太太,才能安心。
因此,一到隱院,喜菊就在找機會,但畢竟不是從前的大丫鬟了,有各位奶奶和姑娘在,哪有她朝前的份。
心裡惦記著,姚瀾一提,喜菊便下意識地想上前回了,雲初的一腳和眾人隨之而來的目光,讓她瞬間冷靜下來,總不是光彩的事兒,眾目睽睽之下,豈不是讓雲初沒臉?
正後悔間,聽太太問,遲疑地看向雲初,正對上她投過來的警告的眼神,不由一哆嗦,幾日下來,喜菊是打心眼裡怕了這位四奶奶。她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想到這兒,強嚥下嘴邊的話,喜菊改口說道:
“奴婢……奴婢也沒出什麼力,只和芙蓉出了兩個題目,考較了一番,撿那好的留了下來。”
“都出了什麼題目?”
“奴婢想四奶奶身邊人,自然要那禮義、女紅都是上品的才是,於是就出了這兩個題目。”
“怎麼……”
曠世才女怎麼不出文采題?
聽了喜菊的話,太太心裡疑惑,隨即想起雲初寡居,果真挑些文采好的丫頭,攛掇著她出府參加詩會啊什麼的,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兒,倒對不起自己的親妹妹了……想到這兒,硬是打住了到嘴邊的話。
跟隨多年,太太一張嘴,喜菊便明白了她的心思,討巧地說道:“奴婢原本還想再出一道文采題的,還是四奶奶提醒,說您才說過,女人持家講究個賢良淑德,不興那什麼詩啊、賦啊的,怕用文采挑丫鬟,拂了您的教誨,惹您生氣,硬是給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