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星——昂宿,對吧?”李延上下打量著他,“……聽說旬熹兩年間一躍成為欒國新貴,深得聖寵,全仰仗你的謀略,讓他在欒黎邊境屢建戰功,出盡了風頭。”
“李公子誤會了,那些計謀全部來自我家公子,旬熹取代董國公,獲得無上的榮寵,都是我家公子的功勞……”
“哈,哈,哈……”李延爽朗地笑起來,“你是說衡君一手締造了一個欒國大將軍”
旬昂就挺挺胸,不再言語。
“昂兒,來……”
江賢笑著搖搖頭,拽過旬昂,推開隔扇,裡面竟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帶他們進屋,江賢一把拉開西牆的金絲絨落地帷幕,露出一張碩大的軍事地圖,佔了整整一面牆,李延和旬昂同時睜大了眼。
“隨旬熹東征,你們沿興洛一路向東,取瓦鎮;潭州……,再向北,突破大寓山屏障,經鈞窯直取赤都郾城……”
指著軍事地圖,江賢講起了他對東征的整個戰略部署,尤其對赤國地理狀況,事無鉅細,都說的非常詳盡,手把手教旬昂針對不同的地勢,在哪兒排兵,怎麼佈陣……
聽得李延瞠目結舌,看向江賢的目光滿是讚賞,他什麼時候對赤國的地理這般熟悉?
江賢謀略過人,料事如神,這份詳盡的東征戰略,滲透著他多年的心血,是自己向旬熹獻寵的法寶,更是這次聯合滅赤的保證,旬昂聽的極其認真,不時地在江賢為他準備的微型軍事圖上標記著……
看著他做好最後一個標記,江賢又帶他來到另一邊,指點著道:“黎軍南下時會避開鈞窯,從暉安南下一直向東,經和林、霍都延欒河北岸直取海帝城,然後回頭向西取道赤都,這樣以來,黎軍到達郾城至少要比欒軍晚三至五天……”
頓了頓,江賢鄭重的說道:“你務必配合旬熹在這幾天內取下赤都……”沉吟片刻,“如果有困難,要及時告訴我,必要時我會讓黎軍暗中相助……”
“公子……”旬昂疑惑地看著江賢,“我們和欒國約定,滅了赤國後,不分城池大小,誰攻下就歸誰,郾城是赤國的國都,佔領它,就等於佔領了赤國,意義非凡,您為什麼要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