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將軍府的杜嬤嬤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又想了想,“應該沒有,聽郭嬤嬤說,她是誠心誠意地道歉,再說,將軍府什麼也不缺,欒姑娘能幫她什麼?”
“那……她為什麼?”江賢眉頭一緊。
“……還不是想壓國公府一頭”江參嗤笑一聲,“按風俗,女子大婚後,可以選三、六、七、九、十,滿月歸寧,對孃家尊重一些的,一般都是三日,就算旬公子要隨父東征,三日不能歸寧,還可以選六和九,可將軍府偏偏選了個七,和董四爺的五七撞在一天……” 他抬頭看著江賢,問道:“公子,您說,這不是有意?”
他還真疏忽了這些,聽了這話,江賢心一動。
“……董國公什麼反應?”
“……董國公一早就避出去了,快午時了,眾人為董四爺化庫回來,一片縞素,唯董三小姐穿了一套大紅,分外的耀眼,太太笑得很勉強,郭嬤嬤瞧的真亮,太太一直在暗暗咬牙……”又嘆道,“奴才總覺得大將軍有些太猖狂了,活脫脫一個咋富的小人”
他就怕他不猖狂
江賢的眼底已滿是笑意。
將軍府和國公府聯姻,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給旬廉出主意求萬歲賜婚,他是怕將軍府和國公府過早地翻臉,也是無奈之舉。他一直擔心兩府聯姻,親上加親後擰成一股繩,不好離間,日後成為他攻欒的障礙。
這些日子,他還一直在考慮,大將軍得勝還朝後,要不要利用董書未婚先孕的事兒離間兩府,可隱隱地,他總有些不忍,男人間的爭鬥,犧牲性命無所謂,毀人名節就有些殘忍,尤其董書,不過是個弱女子,她只是生錯了人家,並非十惡不赦。
可他是在謀國,最忌婦人之仁
有時候,有些事情,他就不得不做出殘忍的抉擇,否則,就要有更多的人流血犧牲。
可如今看來,他不用再揹負歉疚去利用董書了,大將軍飛揚跋扈,得意時不知收斂,就是他致命的弱點,董國公心機深沉陰險,他如今不過是在躲避鋒芒罷了,並非真的怕了旬熹,待赤國滅了,大將軍卸甲歸田,對萬歲沒有價值了,就是董國公反撲之時“……聽說郭嬤嬤的兒子在欒城西郊看好了一處莊園?”
不知江賢為何突然轉了話題,江參怔了半晌,才想起來:“……是布政使崔光濤的別院,崔老因彈劾魏公公,被迫告老還鄉,死在路上,他家人不敢在欒城滯留,才急著脫手,說是還有四十公頃地,都是肥田,價錢卻壓的極低,要價一萬兩,郭嬤嬤的兒子福哥兒才紅了眼,正東挪西借的張羅……”又笑道,“他那樣的人家,千八兩的銀子還行,誰敢借這麼多給他,前兒找到奴才,奴才只說手頭緊,給了一百兩……”
“……你明兒支一萬兩,買下來送給他”
“公子……”
福哥兒只是江奎諜報系統外的邊緣人,包括郭嬤嬤,他們的情報合一起也不過百兩的價值,郭嬤嬤能打探到的,不過是些瑣屑的家常理短,有時他聽著都煩,江賢這是做什麼?
叫了聲公子,江參疑惑地看著他。
江賢將標記好的微型軍師地圖和一封簡訊用火漆封好,遞給江參:“讓江奎立即傳給主上,還有……”見他轉身,江賢又叫住他,“……從將軍府的情報中,撿些與國公府有關的,傳給郭嬤嬤,讓她沒事兒就在太太跟前吹吹風,發發對將軍府的不滿,哪怕針別大小的事兒,也讓她給我吹出個天來”
鳳眸中閃過一絲陰冷,江賢嘴角微翹。
旬熹出征了,離間國公府和將軍府的計劃也該著手佈置了,都說積怨成仇,以將軍府的跋扈,有他在中間推波助瀾,兩家間終會積起一座冰山,等他親手揭開這冰山的一角,就是旬熹的死期董國公雖然也胸懷韜略,可旬熹死了,他在短期內還駕馭不了旬熹親手帶出來的兵。
這個空擋,就是他出兵一統欒國的最佳機會。
……
看著光燦燦的兩張銀票,雲初眼角眉梢都是笑,她有銀子了,足足兩千兩雖然很少,但也可以一點點地謀劃了。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要跨越千山萬水,投奔黎國,僅她和如煙如意還遠遠不夠,她必須在府外建立自己的班底,介時才能裡應外合,順利離開國公府。
最好這些人都像如煙一樣會武功。
可那是不可能的,念頭一閃,她也知趣地搖搖頭。
不過,要走那麼遠的路,又要躲避國公府的追蹤,這些人一點武功沒有也不行,如果買些資質好的孩子,高價請個武師調教,不知一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