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到哪裡去了。”慕學庸赤裸著性感上身,溜下一樓客廳,微倦地窩在沙發裡。“說,你要幹麼?”
“我要結婚了。”
“廢話,訂婚不結婚,你是訂好玩的?”不需要跟他報備,因為他不是證婚人也不是主婚人。
“你大哥我要結婚,你可以這麼置身事外?”
“是你要結婚又不是我要結婚。”要他幫他娶嗎?還是鬧洞房?陪睡?抱歉,他通通沒興趣。
“……給我滾回來!”再拉咧,他就直接派人把他綁回家。
“到底要幹麼?”真是的,年紀愈大,情緒愈不穩定。
“回來當我的婚禮總幹事,我要忙公事,沒空弄那些雜七雜八的小細節。”
“女方什麼都不用做喔?”這麼輕鬆?
“我已經全部交給婚姻顧問公司處理,只是有些旁枝末節想找個人幫我頂一下。”好比那該死的回憶錄需要多少照片,好比該死的宴客資料到底要給多少,好比該死的……該死的婚禮,麻煩透頂。
“可是,你說的那些,不都是應該由你們這對新人決定的嗎?”
“我又沒跟她交往過,哪來一些生活合照?所以我們各自拿一些照片,給婚姻顧問公司合成處理,到時候你再幫我挑選就好。”
慕學庸翻了翻白眼。
“不然你來幫我工作,我去搞定那些好了?”孟呈揚半晌等不到答案,很壞心眼地提出交換。
“我幫你搞定。”他沒勁地閉上眼。
他才不會笨得自投羅網。一旦回到公司,他還有機會逃出來嗎?還要他再花個幾年抗爭?
“喏,記得,隨傳隨到。”
“好。”收下手機,懶懶地睜眼,卻見楊光不知何時來到眼前,而且一副準備嚇他的蠢樣子。“……好爛的把戲。”
確實是嚇到他了,但不是因為她想嚇他,而是他擔心她聽見什麼,自己剛在對話中到底說了什麼?
“你很壞,我什麼都還沒做。”楊光扁嘴喵喵叫苦,軟骨頭似地賴進他的懷裡。“你剛才在眼誰講電話?”
“我大哥。”他垂眸審視著她的反應。
“他要結婚啦?”
“你怎麼知道?”他微愕。
“你不是說他前陣子訂婚嗎?”訂婚不結婚,是訂心酸的啊?
“喔,對啊。”在鬆了口氣的瞬間,他非常自我厭惡。
搞得像是諜對諜似的,有沒有真的這麼忙?滿腦子充斥著如何讓他們永遠不碰頭,總覺得自己好差勁。
“是不是遇到什麼婚禮上繁瑣的問題?我可以幫忙喔,雖然婚禮規劃不是我的專長,但是我麻吉千絹是本公司婚禮規劃最高負責人,我可以去請教她。”楊光微微抬眼,一頭娟秀檀發在他頸項間搔癢著。
他想也不想地吻上她的唇,輕觸她每一寸柔軟,輕吮她每一處甜美。
她是屬於他的,他誰也不讓,絕對不,就算要他冠上罪名一輩子,他也無所謂。雙手不自覺地摟緊她纖秀腰際。
“你、你又發情了?”是不是有性強迫症?要看醫生啦,她吃不消。
“親你就是發情啊?”他啐了聲,蓄意咬她一口。“去上班啦。”
“我今天下午才有班啦。”幹麼趕她?她才剛起床耶。
“那再回去睡一會好了。”他輕而易舉將她拎起,快步衝向二樓,將她往大床一丟,長腿勾門關上,隨即撲向她。
“不是要睡回籠覺的嗎?”喂、喂,不要拉她衣服啦。
“對啊。”他笑得邪氣。“我向來是這麼睡的,你到今天才知道?”
“啊啊~救命啊!”配合演著小紅帽遇上大野狼。
“太遲了。”他笑得很邪惡,一副她插翅也難飛的嘴臉。
“咦?婚禮流程?”
“嗯。”
看著單夙眉再確定不過的神情,楊光就覺得超想哭。
她被折騰得剛下床上班,心想今天的工作全都在辦公室內,她可以安穩地放鬆四肢,偷懶睡真正的回籠覺。
誰知道工作竟空降到她頭上,而且還是婚禮流程。“單姐,千絹呢?”那是千絹負責的,不是她熟悉的工作,要是她搞砸了,怎麼辦?
“你忘了千絹懷孕嗎?”簡單一句話,不容她拒絕。
“可是,我要是搞砸了她的招牌……”千絹會殺了她。
“放心,所有前置作業,包括婚禮佈置都已經完成,現在缺的是流程控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