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藍嫣臉露驚奇,遂笑道:“這位兄臺,你誤會了,在下只是來此觀景。並未有參與兩族交兵之意。”
宇智青林怒喝:“你以為僅憑兩句話就能了事?既然沒有參與兩族交兵之意,因何殺了我族兩員大將,還破掉山下的機關?殺掉我族哨兵與偵察兵衛的人也是你吧。”
藍嫣理所當然地道:“在下若不破掉山下的機關,如何能夠平安讓弟子離去?在下若不殺掉那個偵察兵衛,估計已經被他所殺。
你那哨兵站在山頂張望我徒兒所去方向。明顯意欲不軌,我若不殺他,他若通知在下的仇家去追殺我的徒兒,那可如何是好?還有你這兩員大將,分明是你授意讓他們去追殺吾徒,我出手乃是不得以而為之。”
她口中如此說,腦中卻是念頭電閃,在思量著當前的對策。如今只有暫時先不承認她是來救人的,對方的統帥無法確認她與李雲麒有關,自然不會輕易對那個三個女人質下殺手。
因為一旦女人質亡,他們水族就失去了與李雲麒談判的砝碼。
不過,對方不可能因為她三兩句話就相信她。那宇智青林氣得怒目瞪視,喝道:“你以為幾句話就可以把殺我水族兵將之事抹殺麼?”
藍嫣擺擺手,道:“哪有。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動手實乃無奈,各位若是老實地在這裡賞月賞海景,哪至於會出現在下動手殺人一事?”
另有一小將怒不可遏地喝道:“宇智將軍,讓屬下去將這賊子殺了。”此人年紀雖幼,卻已是先天罡氣境中期的修為,實力較宇智青林僅差著一個小境界,算是此隊水族兵將之中實力第二。
那宇智青林對此小將似乎很是倚重信任,只道了一句:“小心!”這是同意這小將出手的意思了。
那小將雙手一抖,頓時各現一把血紅短槍,槍上有詭異的金色符紋閃動,讓藍嫣看得一驚。
元融亦是驚道:“這些符紋居然與你之離騷劍上的符紋有幾分相象。”
藍嫣眸中光芒閃動。
離騷劍上的這種符紋,乃是來自金玉碑那等先輩大器師所煉之器,就連李雲麒如此知識廣博之輩也不知是它到底是何人所煉;而此人雙槍之上居然也有類似的符紋閃爍,是否說明此槍之中也曾融鍊金玉碑一類的寶物呢?
藍嫣臉上故作驚慌之色,道:“哎呀,各位,在下真的是無意參與兩族交兵之事,不過是趁此月色來此觀景,你們如此相逼,不太好吧。”
那小將斥道:“少廢話,你斬我族中人,又殺我兩員大將,我族豈會善罷干休?亮出你的武器,我赫連秋不斬手無寸鐵之輩。”
藍嫣道:“我說這位將軍,你是個先天罡氣境的武者,可是我只有先天元氣境,你這樣分明是以強力威逼我這個實力弱者。”
那小將一雙眸中閃過一抹得色,道:“也罷,本將讓你三招便是。”
宇智青林圓眼一睜,道:“秋,此時正值兩軍交戰,所謂兵不厭詐,不必在乎你與他的實力差距,直接斬下他的頭顱便是。”
赫連秋卻是擺擺手,道:“宇智將軍盡請放心。剛才我已見識過他的能為,三招過後,我一槍就可取下他的頭顱。”
先前藍嫣以極速一扁擔拍死兩個先天真氣境的水族將領,著實讓水族眾官兵驚悚。但是,這個赫連秋身為先天罡氣境的武者,在他眼裡,無論是先天真氣境還是先天元氣境,都同樣是弱者,誰都沒放在他的心上。
先天真氣境被一擊斃掉,他也只以為是這兩個將領學藝不精而已。至於說那個闖入水族軍營的玄武小賊,也只是借突起襲擊之利,他能夠一擊殺掉兩個先天真氣境的武者,裡面實在有著很大的水份。
藍嫣已經舉起金扁擔,道:“既然這位赫連將軍一定要與在下一戰,那在下也只好應戰,還請將軍手上留情啊!”言罷已是舉著金扁擔朝赫連秋走來,步履舒緩,竟是沒有半點攻勢。
赫連秋慍怒道:“你還不快攻過來,在那裡散什麼步?”
“是。”藍嫣應道,“將軍看扁擔……”話音未落,她的身形突兀地加快,金扁擔已經化成一道金光瞬間襲至。
這一次,她已經將自己的身形提到極速,靠著飛天神靴的相助,已經達到與高階武者的速度。
那赫連秋雖然先前見識過她手上的速度,卻沒想到此賊腳下的速度竟也是快到極致,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但,他到底是訓練有素,本能地舉起手中短槍,迎上了藍嫣的金扁擔。
不想,那金扁擔卻是中途突地轉向,剎那間竟然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