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這個慕容天縱。簡直就是一個玩具一樣,隨手就被對方給破了。
這正應了一句話:“一力降十儈。”藍嫣的機關術再高,但若遇到真正的強者,她也莫可奈何。
藍嫣還在慕容天縱的劍術之術驚詫的當,那個小娃娃臉已經堂而皇之地步入了小樓。往一樓廳內的桌旁一坐,自己倒茶自己飲起來,就好象是回到自己家裡一樣。
“主……主人,對這傢伙,你打算怎麼辦?”大蒼心慌慌的,感覺劍宗的人一個比一個變態。全都是不正常的主。
藍嫣心說:“我怎麼知道?”
既然對方已經來了,而且還在舉手投足間就破了她的機關,她也不能當對方不存在,只得下得樓去,淡笑著走到一樓廳內。
那慕容天縱正好不大方地坐在桌邊拿著茶杯喝茶。見到藍嫣下樓來,眼前頓覺一亮。他修煉百年,還從未見過這樣清麗素雅的女子。
不過,他從小酷愛劍道,從來只對劍道感興趣,所以那種驚豔之感在一瞬間就散去了。
他清冷地問道:“你就是藍嫣?”
藍嫣道:“正是。”
慕容天縱道:“我師父讓我來拜峰,還說讓我留在這裡侍奉你這個小……師叔。”他一邊說還一邊打量一下藍嫣,神態中甚是不以為然。
“你的意思呢?”他問。
藍嫣卻淡淡地道:“隨你的便。”心說:“以您老人家的修為。會按我的意思行事嗎?”
慕容天縱又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師父讓我這麼做嗎?”
藍嫣懶洋洋地道:“這其中的原因,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可以不說。”
慕容天縱嘴角抽了抽嘴角,這女人小小年紀玩兒什麼深沉?他沉吟片刻,突地命拿出一張卷軸,展了開來,居然有數丈寬。
他將卷軸鋪展在地上,方便藍嫣看得清晰、全面。遂問道:“這卷軸上所拓印的劍痕,你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嗎?”
藍嫣盯著卷軸看了一會兒。道:“這個,應該是來自悟劍峰吧。好象是我那天偶然悟到了一套劍術,爾後演練出來,在悟劍峰一側山腳下留下的劍痕。”
聽她如此一說,慕容天縱那冰冷的雙眸頓時閃過一抹狂熱,但,很快就消逝,爾後清冷地說道:“你雖這麼說,但我可不信你這樣一個小丫頭居然能將劍術演練到如此境界。”
對於慕容天縱的置疑,藍嫣保持沉默,心中卻道:“我確實不能。這套劍術乃是斑斕古鏡改進的。”不過,此話她可不敢說,不然就洩露了斑斕古鏡這種寶物在她身上的秘密。
慕容天縱又道:“不若你我到外面比試一場,不用內力,只比劍術,如何?”
藍嫣道:“既然你有此意,我也不好拒絕,走吧。”她也正想見識一下這個慕容天縱,所謂的“天縱之資”到底強到什麼地步。
兩人一起出了小樓,到達離小樓數十丈外的空地上,慕容天縱拾了兩個如劍一般長短的樹枝,扔給藍嫣一個,道:“你我只論劍術,不論功底。”
藍嫣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你先出招。”慕容天縱道。
藍嫣舉起手中樹枝,沒有任何花哨,徑直刺了過去。
慕容天縱雖然不大相信藍嫣真的有那麼高的劍術,居然會在悟劍峰上留下那些神奇劍術才可留下的劍痕,但,他猜想此女會得到師伯祖的賞識,甚至連他的嫡親師祖都為她跑來了靈藥宗,陸師伯祖膝前盡孝,想來此女必有不凡之處。
所以,雖是眼見藍嫣小孩子打架一樣的刺來樸實無華的一劍,他並沒有輕慢之心,舉起手中樹枝來擋格。
藍嫣的樹枝行到半途卻突兀地變招,向下襲去,那慕容天縱早就猜想她有可能中途變招,是以樹枝及時跟著變招,仍舊擋了過去。
藍嫣樹枝再一上挑,卻是轉而又襲剛才所襲的慕容天縱喉嚨處。
慕容天縱眉頭微皺,樹枝一揚,朝她的樹枝迎去。不想藍嫣中途又再變招,轉而又再向下襲向他左胸要害。
慕容天縱樹枝向下傾斜,及時變招迎了過去。可是藍嫣樹枝再度上挑,又再襲向喉嚨……
如此從胸口到喉嚨,又從喉嚨到胸口,來回變招數次,中間根本沒有什麼花招,好不枯燥乏味,慕容天縱終於忍無可忍,不再單純防禦,而是樹枝往前一遞,而且身軀跟著一閃側移,躲開藍嫣襲過來的樹枝,而他手中的樹枝已經襲至藍嫣喉嚨。
藍嫣見罷也是身軀一閃側移,竟然將慕容天縱躲開自己樹枝的身法使用出來。